麼話在此刻都是蒼白無力的,我並未為杜寧做什麼,我隻是袒露我的天性,她就覺得我似乎是為她做了犧牲。我很想告訴她,如果我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我又憑什麼說自己可以比謝宗哲做的好,我又有何麵目讓杜寧如此美好的女子在我身邊,貪戀而不舍讓她走開。
在杜寧上火車前,我特別不放心的囑咐她:“注意安全,防火防盜防流氓!”從這裏坐車回杜寧家得做將近二十小時的火車,而且又是春運高峰。
不過,我在站台上看見杜寧擠火車的彪悍勁兒,我在心裏又加了句:不用防流氓了!
就憑杜寧不化妝時候的長相,流氓一般看不上她,而杜寧的身手,就算流氓看上她了,估計也討不著好。
既然三兒已經知道,我也沒有瞞著小史的必要了,然而像小妖精一樣的小史卻並不意外,她說她雖不能確定,但很早就懷疑我的取向問題了,並且很八卦的問我高中是不是暗戀比我們大兩屆的夕姐。
我的確高中的時候喜歡夕姐,她熱情大方,而且很漂亮,但是現在作為一名心髒內科的醫生,夕姐是越發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了,淡定而且溫柔,再也不是剛進醫院時為一個粉紅色聽診器興奮的大喊大叫的人了,並且畢業以來,一直感情空白,醫院真是個摧殘人的地方。或許,嚴格來說,夕姐才是我的初戀,對她的暗戀承載了我少年時期所有的夢想與恐懼。不過,對於小史的問題,我死不承認,在最初的忐忑過後,三兒和小史已然與杜寧打的火熱,多次視頻交流一些不讓我知道的秘密,要知道,人品向下出溜是沒有極限的,尤其是三個人品本來就不合格的家夥湊在一起,萬一我一個行差踏錯被小史出賣,我就會被杜寧折磨的很淒慘。
隨著朋友們的陸續回歸,我們無聊的日子也已終結,三兒家有個房子閑著,扔著兩台麻將桌,我們這些所謂的狐朋狗友就經常坐在一起搓麻將。有時候,杜寧同誌會發來親切的問候,不過隻有三兒和小史知道我和杜寧的關係,其他人隻認為我和杜寧是關係親密的好朋友。
三兒是個隨時不忘拆台的家夥,總會在我手機響起鈴聲的那一刻,機敏的在搶走我的手機,然後嚷嚷:“杜哥杜哥,管管你家帥太吧,太沒牌品了,剛輸了一百塊錢就開始掀桌子了。”
我能聽見杜寧在電話那頭嗬嗬的笑著,或許還安慰了三兒幾句,像個真正溫婉的人一般。
轉過頭我接過電話,杜寧就本相畢露,杜寧說:“掀桌子多沒技術含量啊!”
我跟杜寧說:“別信她們,我牌品是相當好,哪能掀桌子。”
杜寧悄悄地說:“切,牌品那麼好有啥用?你等著昂,我給你找幾個打麻將出千的視頻發給你,你今天晚上抓緊學學,明天贏他們的錢!”
我:“……”多貼心多賢惠的女朋友啊,有這種女朋友何愁不發家致富奔小康!我覺得我以前的《致富經》都白看了,我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兒就是飼養一個叫杜寧的姑娘。就為這,我收回我以前低價甩賣的話!
坐在我對家的阿寶嚷嚷道:“別廢話了,趕緊開始。”
夕姐“嗬嗬”的笑著。夕姐不用值班,第二天的夜班,抓緊時間和我們輕鬆一下。即使在現在,每次見到她,我仍然會有心動的感覺,我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短暫凝視她,這已無關乎愛情,隻是青春的記憶與情感在故態複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