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茲……身邊的衛唐藍。
聽見有人從樓梯上下來,衛唐藍警覺的瞄了一眼,當海洛伊絲那把紅棕色的長發波浪一般飄進視野裏時,她悄悄鬆了口氣。但是,手裏的槍仍然很堅決的頂在弗朗茲的後腦勺上。
弗朗茲睨了一眼樓梯,一愣,眼神立刻充滿了憤怒。
“海洛伊絲,你的朋友似乎不太禮貌。”
“抱歉,弗朗茲。”眼前的一切,有點超過海洛伊絲的預料,看著一臉冰霜的衛唐藍拿槍指著弗朗茲的頭,這種畫麵可是屈指可數的珍貴。
印象中,這種令人熱血澎湃的景象,似乎發生了不到五次,那還是對手動用了大批人力的情況下,而像衛唐藍這樣,單槍匹馬一個人製服弗朗茲周圍六名貼身保鏢,繼而挾持他的人,還真是鳳毛麟角。
“這位就是衛唐優小姐嗎?”看向海洛伊絲身邊的東方女子,與照片上一樣的漂亮,甚至更添了一份清麗的妖嬈。
微笑,頷首,顯出了良好的教養。“是,洛林先生。”
“這位就是衛家二小姐吧?”眼角瞟向身邊拿槍一直指著自己的年輕女孩,雖然是一句提問,卻已經帶著上確實的篤定。
牽了牽唇角,眼底卻沒有染上絲毫笑意,安靜的保持著警惕,不語。
視線再調向海洛伊絲時,弗朗茲重重的歎息,像個麵對不聽話孩子的父親,聲音放柔。“你打算讓你的朋友就這麼從這裏走出去嗎?外麵至少還有三十把槍指著她們的頭,海洛伊絲,別太孩子氣。”
眼神輕閃,猶豫。
她的猶豫猶如一陣微風,輕易就撩亂了衛唐優凝視的墨色眸光。驀然,收緊相纏的十指,緊緊的扣上,密實的不留絲毫的縫隙。“洛林先生,有您給我們做擔保,外麵那些人不會輕舉妄動的,隻要您配合一下就行了。”她笑著說,表情溫柔看不出絲毫的狠冽。
繞過衛唐藍的身側,倒退著和海洛伊絲並肩朝大門移去,小心翼翼的腳步,如炬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來回掃視著。
突然,毫無預兆的,一個保鏢向前一步,正欲扣動扳機……槍聲並未響起,卻響起了他的哀嚎聲,隻見他彎腰抱著自己正在滴血的手,表情極奇痛苦扭曲。
“讓他們老實些,別讓這些血髒了您的地毯。”衛唐藍輕輕開口,冷的像陣冬天的夜風。
其他的保鏢四下環顧,他們根本沒有看見屋裏的人開槍,隻聽見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接下來就是同伴中槍的叫聲。
“看樣衛家都到齊了。”弗朗茲微笑著說,眼神瞄了一眼受傷的保鏢,從他受傷的情況看來,不可能是屋裏人開槍射傷的,子彈是從外麵直接穿透玻璃射進了他的手裏,別墅的外圍二千米之內根本沒有可以伏擊的地點。
能在二千米之外做到如此精準的狙擊目標的人,隻有衛家的老三……衛唐玄。
“都退後,我不希望看見洛林先生受傷。”
衛唐優對著保鏢們說,見他們猶豫的望向弗朗茲,她轉而看向弗朗茲,聲音清脆,卻很堅決。“洛林先生,委屈你送我們離開,我保證不會傷害你。”
“請吧。”衛唐藍一手拉著弗朗茲,一手拿著銀色的槍始終頂在他的頭上。~思~兔~在~線~閱~讀~
幾個人緩慢的走到花園裏,衛唐優與海洛伊絲一左一右在側前方,神情冷峻的拿著槍邊走邊注視著身邊不斷從其他方向圍攏過來的保鏢們,幾十個人將她們圍在一個圈中,慢慢朝著大門走去……
“小天,來接我們。”衛唐優對著耳麥說道。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