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其他的車子隻得停在一邊,眼睜睜看著大火越演越烈,無法繼續追蹤,更沒辦法快速清理出道路。
三下兩下收好兩支槍,衛唐玄背上包,一個翻身借由腰間的繩索從六樓的平台速降到地麵,解開繩扣,她快步朝一旁的車子跑去,紅色的短發像團跳動的火焰,在藍天下放肆的抖動著刺目的色澤。
★★★ ★★★ ★★★
車子安全的駛進市區,有衛唐玄製造的“路障”起到了作用,一路上沒有發現跟蹤的車輛,她們很快點進入了巴黎的城區幹道。
衛唐天從後視鏡裏不時瞄一眼過分安靜的車內,一種讓人覺得窒息的氣氛,在這樣無人言語的環境裏顯得格外難受,他動了動身體,繼續將注意力轉移到路麵上。
指尖在皮質的坐椅上輕輕敲擊著,沉悶,無聲,睨見弗朗茲一聲不響的盯著自己,海洛伊絲扭過頭,望向窗外,一聲歎息輕輕的滑出唇角,無人聽見。
衛唐藍撥通了手機,裏麵傳來衛唐玄的聲音。
“玄,怎麼樣?”
“我在路上了,一切OK。”
“嗯,自己注意。”掛斷電話,她朝衛唐優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一切安好。
衛唐優輕點了一下頭,笑。“我們要找個地方把他丟下來。”她對海洛伊絲說道,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車內的人都聽見。
點頭,繼續沉默的睨了一眼弗朗茲,海洛伊絲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片刻失神。
注視著麵色鐵青的弗朗茲,衛唐優笑的甜美。“洛林先生,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在我們離開巴黎之前,不能讓你的手下找到你。不過等我們離開後,我會通知他們去接你。”話音剛落,弗朗茲突然笑出聲,朗朗的笑聲,充滿了讓人不舒服的挑釁。
挑眉,衛唐藍不置一詞的看向前方,懶理這個張狂的老頭子。
“海洛伊絲,你認為你們能逃多遠?出了巴黎,還在法國境內;出了法國,還在歐洲;出了歐洲,你還在這個地球上。難道你們準備了火箭,打算去太空長住嗎?”弗朗茲沉聲開口,犀利的眼直直盯著海洛伊絲的臉,那道如炬目光仿佛能穿透空氣,深深地烙上海洛伊絲隱在臉側發絲下的沉寂。
見她依然沉默不語,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弗朗茲向後一靠,表情中流露出閑淡的愜意,聲音也稍帶了得意的調子。“還記得二年前托瓦爾背叛了我們,帶著錢逃到了印度,躲在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村莊裏,三個月後還是死於了‘意外’的爆炸,上帝啊!那個可憐的村子,甚至連電都沒有,我真懷疑托瓦爾是被什麼炸死的。”他語氣快樂的回憶著,臉上的笑容和藹可親,就像一個老者在為孩子們講著聖誕故事一樣。
“他的屍體被裝在一個小箱子裏運了回來,”他伸手比劃了幾下,“大概就是這麼大的一個小木箱,可憐的托瓦爾,隻剩一些碎片了。”最後,弗朗茲低歎了一聲,表示了他的惋惜。
抬眸,冰箭般銳利的光芒從那層藍色的瞳膜裏激射而出,掃過弗朗茲笑意昂然的臉,充滿了死亡的溫度靜靜順著眼角蔓延開來,安靜行駛的車內,一片如同凝膠般沉重滯緩的空氣經由海洛伊絲周身流散而開。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陌生,仿佛某個來自地獄的幽靈占據了她的身體,那個總是輕斂微笑的優雅女子,隻在一個眨眼的瞬間,就變成了一具冰冷堅硬的雕像,毫不費力的就將初秋的溫暖凝固在冰點之下。
“海洛伊絲……”衛唐優不安的輕喚,伸手按上她搭在膝蓋上的手。很意外,海洛伊絲一向溫暖的手散發出異常的冰冷,如同她此刻的氣息般,都是森然冰冷的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