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千絲萬縷總關情(1 / 3)

前半夜高燒迷糊,後半夜才安穩入睡,饒是如此,剛過六點,嶽明明就習慣性醒了。

隻一眼,便明白,現在是早上、這是醫院、她病了、石中偉在照顧她。記得昨晚是在家裏躺在臥室床上的,想來是父母找的他,畢竟他們在南原並不認識其他人,至於怎麼聯係的,顧不上去想。

看石中偉湊過來,想和自己說話,嶽明明又閉上了眼睛,她想靜靜,她需要捋捋情緒。

從小到大,她的身體素質相對較好,生病住院的經曆很少。

大一下學期,對於不愛學習的人來說,期末大量集中考試就是一場磨難,許是因為這樣的壓力,那天她在學校突然莫名其妙發起燒來,平時總是習慣抗著,也基本上都能扛過去,可那次堅持到下午就快撐不住了。

是在學校西門公用電話亭給姚輝打的電話,那時沒有手機,他並不在固話旁邊。

自己生病了這麼難受,想他需要他,他居然不在。她這樣委屈,一時上了脾氣,接電話的小弟剛問一句“有什麼話需要轉給姚哥”,她就狠狠掛了電話。

堅決不去校醫院,賭氣般站在校門口固定地方等他,心裏想著就給他一個小時,他要不來就算了,再也不理他了。

若他沒來,她真的再也不會理他嗎?不得而知。

隻是姚輝沒給她這樣考慮的機會,不論在哪裏,手下小弟總有辦法第一時間聯係上他,明姐找姚哥,誰敢耽誤?

看他焦急地跑過來,她心中激動,一下竟迷糊了過去。

醒來就是半夜,姚輝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滿是疼惜……再後來,回他那養病,那幾天,他沒有出門,親自下廚變著花樣做飯,端到床邊喂她,幫她洗手擦臉,甚至洗腳,誰能想到,他居然能那樣精心照顧人。

再一次,哦,距離上次不過兩個月,大二剛開學,他接她晚上出來一起吃飯。那天正好來了幾個外地朋友,還有幾個得力手下,大家都喝酒,她也想大展身手。

姚輝卻不讓人給她倒酒,她不服氣,非要爭女權,振振有詞“男女平等,你都能喝,我為什麼不能喝?我早就會喝酒,我以前和同學都喝的。”

飯桌上的朋友剛開口勸“可以少喝一點”就被姚輝瞪了回去。

她以前也不這樣,特別是有外人在場,那天就是任性,就想喝酒,硬是硬不過他的,便換了策略,開始撒嬌,抓著他的手搖著胳膊嚶嚶地哭。本是裝模作樣,卻又想到以前他的女人都能喝酒,為什麼她不行,越想越委屈,眾人麵前沒了形象變成了大哭。

他仍是不依她,抱著她,任鼻涕眼淚抹滿了前胸也不鬆口。

她終於泄氣,噘著嘴不說話,到學校後更是越想越生氣,一周沒有理他,周末沒回他那,約了狐朋狗友出去哈酒,卻被他逮個正著。

看見他,一桌人都嚇得臉色蒼白,她表麵上滿不在乎,內心卻是說不出的感覺。以為他會發火,也做好反擊準備,他卻笑著加入他們“我帶了酒過來,一起喝吧。”

那次,他沒攔她,任她盡情喝,直到最後沒了意識,又被他帶去醫院。

對,就這兩次,他們在一起那七年,被他送過兩次醫院。

她其實並不饞酒,那段時間見別的女人又想來找他,妖嬈得讓她嫉妒,是吃醋上了邪,故意和他唱反調,是為了證明自己或者證明他在乎她?都有吧。

在醫院,見她醒來,他說“以後想喝酒,告訴我,我陪你,咱在家喝個高興。”

他說“在家喝”,其實還是不想她沾酒。

她卻直搖頭“不喝了,再也不喝了。”胃燒頭痛的感覺很不好,忍得了別的,竟忍不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