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迦洛還坐在客廳裏，電視開著，但是她沒在看。
“迦洛，謝謝你。”徐莘淇回房間之前對著她說，她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對我來說你是最好的朋友。”
為什麽會覺得心痛？不知不覺，她被迦洛吸引著，關注著她的一舉有動，很喜歡呆在她身邊靜靜的感覺。第一次如此在乎一個人，喜歡到要死掉的感覺……
是愛嗎？像李朝旭說的，那種喜歡到要死掉的感覺。
愛上一個和自己性別一樣的人？
徐莘淇掛著淚水睡去，臨睡前腦子裏模糊的閃過這個念頭。
五
“奶奶！為什麽我要叫這個名字？他們笑我的名字不男不女！”
“乖！知道奶奶為什麽要幫你取這個名字嗎？”
“不知道。”
“有一種巨大的長著金色翅膀的鳥叫做迦樓羅！迦洛的名字就是從這種巨大的鳥諧音取來的，希望迦洛將來可以展翅高飛，像金翅鳥一樣，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總要有高飛的一天。”
“可是……”還想在問什麽的時候，奶奶的身影漸漸消失，“奶奶！不要走！”
迦洛睜開眼睛。做夢了，夢到小時候和奶奶的一段對話。
奶奶，迦洛已經飛不起來了！在那個時候……在那個時候……已經被綁上了鎖鏈……已經開始腐爛了……
迦洛又喝了一杯苦艾酒，她喜歡這種酒，喝到一定程度之後輕飄飄的感覺讓她覺得全身都放鬆了。繼續閉上眼睛，沈入酒醉的虛幻裏。
“你好象……心情不太好啊！”早上在地鐵站等徐莘淇已經成了李朝旭的新習慣。
“嗯。”徐莘淇喪氣的回答。“我被一起住的姐姐下了驅逐令。要搬出來住了。”
“怎麽？她欺負你了？”
“不是，昨天晚上我闖禍了，跟蹤她到酒吧……”徐莘淇把昨晚發生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遍，省略了後麵喝酒的那段，“當初住進去的時候，我答應過她，不刺探她的私生活的……違反了就要搬走……”說著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先別哭，我們想想辦法。”李朝旭拿出紙巾給她擦淚。
“她是我來到這裏的第一個朋友……昨天她那麽生氣……我不想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現在她慌亂的沒有了主張。雖然得到了最後期限再搬的緩和，但是不想出點能讓情況好轉的方法，就隻能幹坐著等到期限到來了。
“話說回來，你的室友是個奇怪的人啊！哪有人刻意把自己孤獨的劃分到人群外的？”李朝旭對徐莘淇合租的女人也產生了好奇。“你先去上班吧，先不要想這麽多，還有時間讓我們想辦法的。不急在今天。”他安慰道。
“李朝旭，謝謝你。你也是我的好朋友。”徐莘淇感激的對他說。
“我這個人啊，沒什麽長處，就是能為朋友兩肋插刀。能和我做朋友，是絕對不會後悔的事情。”
“你怎麽在自己誇自己啊？”徐莘淇破涕為笑。
“你能笑就好，笑起來多好看啊！好了，上去吧！”談笑間已經走到了徐莘淇公司的樓下。
“那好，我先上去了，再見。”“再見！”
看著徐莘淇走進大樓，李朝旭才轉身走過馬路。
時間流逝，離期限還有一周了。兩個人還是沒有頭緒。在那天之後，迦洛消失了幾天，當徐莘淇以為她不會再回來的時候，她回來了，醉熏熏的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生活又回複了之前的樣子。
孤僻的女人，像塊大鐵板，找不到裂縫，根本無從下手。李朝旭對這個連名字都沒問過的女人也感到一籌莫展。
“我想，還是先找房子吧！”一起午休的時候徐莘淇說，“下周要搬的時候也不會沒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