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約摸五十來歲年紀,是一個禿頭老漢。
梵雲禪知道,向天安的修為已經達到開光期頂階,算是一名健將,對付張開天不成問題,便說道:
“好,你便大展神通,拿下這幾個賊人,別讓我等久了!”
向天安手掌一擺,便要動手,就聽梵璃夢喝道:
“住手!”
向天安見有人竟敢阻止自己,正要喝罵,忽見是掌門之女,便不敢妄動,對梵雲禪說道:
“堂主,這……”
梵雲禪笑道:
“七妹,我知道了,一定是你不喜打鬧,也罷,我們到那邊去,你再動手吧。”
梵璃夢搖了搖頭,說道:
“三哥,我求你一件事,你能答應我嗎?”
“當然當然,我一定竭力幫你。”梵雲禪受寵若驚,自然全力應承。
梵璃夢輕輕一指牧小柔,說道:
“我欠這位姑娘一個人情,往後他們彌山寨與你們分堂的恩怨,就此一筆勾消,互相不得侵犯,你能答應我嗎?”
“這……”梵雲禪不由遲疑,雖然梵璃夢現在在幫內並沒有任何正式職務,於情於理,自己不必聽她的吩咐,但她已是正式的掌門繼承人選,將來若是有朝一日繼承大統,那自己此時拂逆她的意思,可謂是得不償失。
當下哈哈一笑,說道:“七妹既然開了口,三哥豈有不應允之理,從今往後我們雲州晨曦慎武堂與彌山寨再無恩怨。來人!設法將仙鹿抬回分堂,好生照顧。大夥兒打道回府!”
他攙了梵璃夢,當先而行,向天安刀疤臉站在原地,茫然不知所措。
梵雲禪見狀,問道:“向司主,本堂主的命令,你沒聽到嗎?”
向天安茫然道:“就這樣走了?可這犯人是從我這刑罰司被帶走的,我若不追回,以後顏麵何在?”
梵雲禪說道:“本堂主決心已定,你不必多言!”
“是。”向天安終究不敢和梵雲禪叫板,急忙轉身跟了上去。
堂主有令,諸弟子當然遵從,立刻便有能工巧匠編織了一張大網,套在仙鹿身上,眾弟子七擁八簇,抬著仙鹿便向回走,場中登時為之一空。
隻有刀疤臉呆呆站在原地,場中風向急變,讓他以為可以就此報仇的計劃登時落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張開顏罵道:“狗賊,你的主人都走了,你還不趕快滾!”
刀疤臉勃然大怒,但此時動手,一來自己已不是張開天的對手,徒然自取其辱,二來堂主剛剛下令,不得與彌山寨為敵,自己此時出手,是違抗命令,依規當斬。
想到以後再也不能在彌山寨眾人頭上肆虐以及報不了張開天兩番暴打之仇,刀疤臉不禁有些心灰意冷,突然,他轉念一想,剛才堂主的命令是“不得與彌山寨”為敵,而張開天兄妹並非彌山寨中人。
如此一來,事情便有了轉機,刀疤臉心念急動,已有了進一步的主張。
危機暫解,張開天三人都舒了一口氣,牧小柔說道:“咱們快回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寨中諸人吧。”
於是三人飛身上牛,絕塵而去。
來到彌山寨,隻見寨門洞開,寨子裏的人全部集結在寨口,拖兒帶女,背著包袱,一幅準備遠行的模樣。
牧小柔飛奔上前,叫道:
“大夥兒,這是要去哪裏?”
諸人無精打采地告訴牧小柔,寨子裏懼怕雲州晨曦再來斬盡殺絕,已經決定要搬離彌山寨,逃到更南方的南中鬼域去。
南中鬼域位於雲州極南之處,那裏不僅瘴氣遍布人跡罕至,據說還有惡獸盤踞,人類進入,十死無生。
誰都不願意去那裏,但為了逃避眼前的人禍殺劫,也隻有被迫進入九死之地了。
就在這時,鐵大娘見女兒平安回來,連聲呼喚,兩人抱頭痛哭,鐵大娘問起女兒脫身緣由,牧小柔便將張開天夜潛慎武堂援救二人之事向諸人說了一遍。
諸人本來以為張開天前去救人不過是白白送死,萬沒想到他居然可以救人成功,待聽到已和雲州晨曦達成停戰協定,不用離開故居,紛紛歡呼雀躍起來,山寨上下歡聲雷動,有人彈冠而慶,有人擁而泣,甚至有人唱起了歡快的歌曲以示慶賀。
張開顏悄悄向張開天說道:“又不是報了仇,僅僅是躲過了殺劫,他們至於高興成這樣嗎?”
張開天歎了口氣,說道:
“在這種條件下,能活下去就不錯了,還談什麼恩怨情仇。”
說話間,鐵大娘與幾個宗老來到張開天麵前,鐵大娘說道:
“這此山寨上下能夠轉危為安,張兄弟功勞最大,還有你帶來的藥,已經治好了年歲較大的幾個村民的啞症,你是我們山莊上下的恩人。”
“大娘客氣了。”
鐵大娘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