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逍遙說道:
“張公子對我們山莊有救援之恩,理應多盤桓幾日,待我傷愈之後,好好招待公子,一盡地主之誼。”
張開天說道:
“莊主心意,晚輩心領了,但晚輩實有要事,不得不離開。他日若得空閑時,再來拜會莊主。”
燕逍遙歎了口氣,問一側的燕夫人道:
“夫人,你看……”
燕夫人說道:
“老太太仙逝,張公子前去十方亭報喪,此乃當下武林大事,更是我們必盡之義,望張公子一路保重,平安到達。”
張開天道:
“是。”
燕夫人又對燕逍遙說道:
“莊主,張公子此去路途遙遠,我去準備一些食物藥物和換洗衣服。”
“嗯。”
燕夫人前腳剛走,玉瓔珞後腳便闖了進來,一見到張開天,就說道:
“張大哥純月師姐,我也要與你們一起走。”
張開天玉純月對視一眼,張開天說道:
“要同時跟著我們兩個,那你可要先學會分身術才行。”
“啊?”玉瓔珞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問道:“你們……不是一條路?”
張開天玉純月各自道明了自己的動向,接著,雙雙瞧著玉瓔珞。
玉瓔珞扭扭捏捏地說道:
“我還沒去過十方亭,想去先見見世麵,接著再去幫師姐重建無相峰,好不好?”
玉青燈微微一笑,說道:
“你呀,口是心非,你是巴不得再沒機會回到師姐身邊,更不用說幫助重建無相峰了。”
玉瓔珞臉上一紅,說道:
“人家才沒那麼想呢,再說,姐姐你的心思還不是和我一樣?”
她這一句話前後矛盾,實則已經承認了玉青燈的說法,但也無意間透露出了玉青燈的心思。
她們情屬姐妹,又自幼未曾分離,情份篤深,互相之間自然十分了解。
玉瓔珞對張開天有好感,玉青燈的情意,隻怕也不匡多讓。隻是她性格內向,又夾著妹妹,因此沒有表露出來而已,但言行舉止之中卻不能說沒有一點蛛絲螞跡。
玉青燈抬起頭來,望了張開天一眼,淡然一笑,說道:
“有你跟在張大哥的身邊就夠了,我畢竟也是無相峰的一分子,又受師父大恩,理應為重建家園出一份力。”
她是姐姐,自然不會和妹妹搶,不論是什麼,她都會讓著妹妹的。
玉瓔珞一聽,登時慌了神,她性格大大咧咧,生活上的瑣事一向都是姐姐在打理,她自己一直都很少操這方麵的心,生怕應付不來,急忙說道:
“姐姐,你不和我一起走?”
玉青燈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但眼下若是細敘離情之意,反而會使彼此強忍的不舍換成淚水暴發,於是帶著開玩笑的口氣說道:
“你不是老說我管著你嗎,這下好了,你可以自由自在,不會有人再幹涉你了。”
玉瓔珞嘟著嘴,不再說話,但誰都能看出她內心的不快。
眾人又寒喧了一會,燕夫人已替諸人收拾好了行囊,雖然玉青燈玉瓔珞並未告訴她們也要離開,但她卻早已提前給她們也準備好了。
她身為人母,雖然一雙女兒送去無相峰修行已有數年,但她們的心思想法卻仍是了然於胸,自然知道她們不會留在逍遙山莊。
燕夫人將包袱分別交給張開天和玉青燈玉瓔珞,接著問道:
“張公子打算何時動身?”
張開天道:
“事不宜遲,我打算現在就走。”
“若是如此,”燕夫人轉身向燕逍遙道:“夫君身體不適,就讓我送他們出城如何?”
燕逍遙點了點頭,說道:
“張公子純月佛者得空時,可再來山莊盤桓,本莊主必定盡綿薄之力招待。”
張開天正要出門,忽然想起一事,道:
“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那位玉琉璃被關在山莊柴房,我想帶她一起走。”
“哦?”諸人大惑不解,紛紛瞧向他的麵龐,玉瓔珞更是說道:
“她神智不清,你帶她在身邊,不怕她隨時加害你嗎?”
張開天見若不解釋清楚,便將蝴蝶君附了玉琉璃的事向大夥說了一遍,眾人聽了,俱都嗟歎不已。
玉青燈說道:
“魔界正是無孔不入,琉璃師姐不過心智稍有不堅,便被他乘空附了身,這種手段,當真令人不寒而粟!”
燕夫人說道:
“玉琉璃雖暫時羈押柴房,但她畢竟出自無相峰,是否帶走她,請公子與純月佛者自行協商即可。”
玉純月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