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初晴早早便已起來,替諸人施藥。
昨天晚上休息的時候,她就已經針對每個人不同的傷症草擬好了藥方,此時施診,正如行雲遊水毫不拖拉,不多時,已替諸人固定好了傷勢,並敷好了藥。
繞指柔見她手法嫻熟動作敏捷又極有條理,忍不住讚道:
“張開天真是好福氣,這位霽姑娘不但美麗可人心底善良,更兼精通醫藥之術,閑暇時可攜之出遊,生病時可調理身體,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張開顏美滋滋地說道:
“那當然,我這位晴姐姐,可是千裏挑一的。”
守祠叟說道:
“難得見你說別人的好話,我還以為你平常就隻會損人。”
繞指柔輕輕瞪了他一眼,她瞪人的時候眼神很奇特,與其說是嗔怪,倒不如說是挑逗。
隻聽她說道:
“對損人,我便隻會損人,對好人,我自然是會好言相對的了。”
守祠叟被她一瞪,登時捂著自己胸口,假意說道:
“好曆害,你這麼含情脈脈的一眼,我的小心肝都快要跳出來了。”
繞指柔見他死皮賴臉的模樣,倒也不惱,嗔道:
“老沒正經,一看見就讓人生氣!”
這邊霽初晴已經忙完了手頭的事,帶著幫忙的張開天張開顏明月先生等人走了過來。
霽初晴對麗玉柔說道:
“姐姐,他們的傷勢都已平複,可以趕路了。”
麗玉柔點了點頭,說道:
“阿羅,將它帶出來。”
“它”,指的當然就是那隻怪物幼崽。
聽到命令,剪秋羅將怪物幼崽拎了出來,置於眾人的目光之下。
它看起來仍然是一幅呆呆萌萌的樣子。
麗玉柔手一揮,取掉了它身上的骨鎖,說道:
“我現在放你自由,去吧。”
怪物幼崽呆了一呆,邁步向“家”的方向移了幾步,突然,雙足同時發力,骨翼亦同時張開,如箭一般向遠方竄去。
守祠叟笑道:
“這小家夥,看起來蠢蠢呆呆,這個時候跑的倒快!”
卻見麗玉柔手腕一轉,催動夢筆,喝道:
“回來!”
眾人就覺眼前一閃,骨怪幼崽重新又回到了眾人目光的正中。
它環視四周,茫然而視,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
張開顏奇道:
“它怎麼又回來了?”
張開天說道:
“夢筆心法有一招移形換影,可以將物體在短距離內移動,隻不過,我隻能移動自己,玉柔前輩卻可以移動別人。”
怪物幼崽呆呆站在原地,瞧著麗玉柔,再也不敢妄動了。
麗玉柔溫柔一笑,說道:
“小朋友,不要怕,姐姐剛才和你開了一個玩笑,現在再次放你走,好不好?”
她一邊說,一邊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怪物幼崽不知何意,但逃生是人類乃至動物的本能,就見他緩緩移動著腳步,向外慢慢地走去。
它走出不遠,就見麗玉柔再次揮手,又將它給捉了回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它齜牙咧嘴。
霽初晴說道:
“姐姐要殺就殺,何必這樣捉弄它?”
麗玉柔微微搖了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