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1 / 3)

是二老閑得挺快樂的,全世界跑,看著二顆白白的頭,興高采烈地玩了回來,我總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難怪當年老頭死要我去公司幫手。現下他們第二春了,好了,我成牛了。

唉。

小藝最近總是走神,我發現了,卻沒有問她:做為一個秘書,她有做好她的本職工作,我自己變態可不能拖人家一起不是?而且,我不想有一個一天到晚怨聲載道的秘書,新來的未必比她好,可我也不想換人:我念舊。

終於,我還是見到如冰了:我們出席同一個酒會,遠遠地,我看到了她,心狂跳,我深吸了一口氣,主動出擊:“嗨,好嗎?如冰。”

她看了看我,:“還好。”

我們聊了起來:我一向都是誰都能聊的。

天南海北一通,然後,我們都說:“多聯絡啊。”散了。

我回家。

她已經變了,成熟,圓滑,美麗,卻也平凡:這樣的女子,本城有十萬名。

我愛的不是她,是那個天真美麗純潔的人。是記憶改變了她嗎?還是我們都變了?我不知道。

但是,不,我不會和她聯絡的。

永不。

我不恨她,可我不要和她聯絡。

我更努力地工作。

我不再寫那麼多日記給她了,偶爾想起來,我總是能很清楚地知道,我愛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不存在了。

於是更努力地忙碌。

做老板有一點好,當你想忙的時候,你永遠有得忙的:而我想忙。

一班手下叫苦連天。

我花那麼多錢請你們來,我能做為什麼你們不能?我又不是不給加班費。

看著那幫人,我惡狠狠地想。

一連五個星期的忙碌,我平均每天隻睡二個小時,我更瘦了:這麼多年以來,我從來也沒胖過。

如冰有打電話來過,我永遠在忙。

星期天,我起床,一陣頭暈,我有點奇怪,我是有點感冒沒錯,可沒試過這麼難受的,我咬咬牙,再試了一下,不行,一陣想吐,我躺了下來。等了一會兒,好象好了一點了,我再轉一下頭,又是一陣暈。

我不試了。從床邊取了電話,通知今天不加班了,聽著一陣歡呼,不禁有點心軟:我可能是操得他們太過分了。

中午了,我再試了一下,還是沒能起得來,無奈,我打電話給右力,讓他送我去醫院。

看著我倒病床上,右力得意洋洋地拖著老婆親熱給我看,我頭暈,不能轉,不能不看。

我氣極敗壞地告訴他:等我好了,天天晚上叫他老婆加班,哼。

報告出來了,我無大病,隻是還得住幾天,這病好不快。

想了一下,我堅持住門疹大房子裏:多熱鬧的地方啊。

然後,趕了他們回家,請了一護士看住我,右力想陪陪我,可看我一雙眼到處轉的樣子,明白過來了:這裏的美人可不少啊。

他對我擠擠眼,興高采烈地說,好了好了,你終於開始看別人了:這個神經病!我一天不知道看多少“別人”呢。我白他一眼,放了他們回家。

他拖了老婆回去了。

雖然想轟轟烈烈一下,可這病不夠大啊,轟不起來,可偏又不能動,隻好躺著,手上那支針總是吊不完,而且,頭一直暈,一點也沒有好起來的樣子,這醫生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可人在醫院,心到底還是比較定一點。

閑下來,便發現,有一醫生在我麵前已經出現了七次以上:我已經好多年沒有泡過MM了,現下頭暈人無聊,便開始一個個細細地看。

護士例牌差參不齊,有幾個好看的,還真不錯,可不總在我麵前經過,我的頭又不能轉。也有幾個能嚇死人的—醫療事故大概是這樣出來的吧?我暗笑。表情一律是白板一塊。

醫生呢,男多女少的,倒是有一個不錯的:可惜是牙醫:我怎麼不是牙疼呢!

一天下來,我看了個夠,就有點煩了,醫生們全部統一著裝,全無身材可言,聯想到自己公司裏的萬紫千紅,我不禁深覺自己英明:再漂亮的套裝,一旦輪為工作服,便全無美感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