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嶽東又大聲吼了留在家裏看家的兩個士兵,“你們倆怎麼回事啊,就放任這樣的刁民在這裏對大小姐出言不遜!自己去受罰!”
兩個士兵灰溜溜的找了地方紮馬步去了。
李萱萱挨了兩個耳光,兩瓣臉頰印上了鮮紅的掌印,嘴角流出了血,頭發也被打散,此時正披頭散發,兩眼渙散,當臉上火辣辣的疼傳來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挨了打。
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敢打她,今天她竟然挨打了!
一時間李萱萱就跟瘋了似的,嘶叫起來,她看準了明香的位置,伸手就像抓住她,可是還沒碰到人家的衣角,她就被製服了。
靳嶽東叫人拿了繩子將她整個人捆住,同時派人去鎮上的府衙叫人,今天他不把這瘋女人治一治,他就不姓靳。
李萱萱被捆住,一直不停地掙紮,“明香,你有什麼資格綁我,你勾引我男人還有理了?快給我鬆開!”
李萱萱嘶吼全身都在掙紮,奈何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女人哪裏掙脫得過訓練有素的士兵,明香見著她紅彤彤的臉上帶著淚痕,又覺得她十分的可憐,歎息道,
“李萱萱,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勾引過陳照林,反而是他一直來糾纏我,昨天他來找我,可是我昨天就已經將他打發走了,根本沒有留他在這裏,你要是不信,這裏這麼多人大家都可以為我作證。”
李萱萱停頓了一會兒,她應該是聽進去了,不過馬上又冷笑,“哼,你敢說你對我丈夫沒有一點想法?”
“嗬,還真沒有。”明香睥睨狼狽的李萱萱,好笑地說道“說真的,我看不上他。”
李萱萱奇怪於明香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麵透露出來的嫌棄,那種嫌棄之感她能感受得到,仿佛她陳照林是螻蟻,而她明香才是高高在上的人。
可是,不對啊,她應該隻是一個鄉下丫頭,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丫頭啊。
可是那種被人俯視的感覺,李萱萱沒有感覺錯。
很快衙門裏來了人,走近了看竟是王縣令親自帶了官兵火急火燎的趕來。
在看到代表明將軍府的腰牌時,王縣令差點嚇得腰軟,聽說竟是他管轄範圍內的人惹了明將軍府的人,帶好自己的烏紗帽,親自去了事發地點。
王縣令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個阿香姑娘。
他記得去年阿香遭人誣陷被抓到衙門,那時就有上頭的貴人來找他“好好判案”,這回又是因為她,又有上頭的貴人且還是明將軍府的人來他的縣衙。
看來這個阿香姑娘果然不是等閑人啊。
再轉眼看到站在明香旁邊的靳嶽東,人高馬大,身姿挺拔,站在那兒就讓人害怕,王縣令誠惶誠恐的走過去,放低自己的姿態,詢問道,“您是靳將軍?”
剛才來府衙的人說自己是奉了靳將軍之令,上陽國姓靳的將軍且那人執著明府的腰牌,他在腦子裏過了好幾個來回,也知道一個在鎮國將軍的副將靳將軍。
靳嶽東正氣道,“正是。”
王縣令立馬跪地行禮,還在附近看熱鬧的村民看到這一幕,才有那麼一點認識到劉家不止是發財那麼簡單。
李萱萱看到王縣令竟然都跪倒在方才發怒打她的男人腳下,不敢相信的看著明香,方才雖然她意識被打得有些模糊,但還是聽到了這個男人管賤人叫大小姐。
意識到自己可能得罪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李萱萱不再掙紮了,反而開始擔驚受怕。
靳嶽東揮了一下手,讓王縣令起來,他瞧著王縣令身上穿的官府,應該是縣令了,“你是永寧縣的縣令吧,”他指了指李萱萱,“這個瘋女人對明府大小姐出言不遜,辱罵不休,甚至還想毆打明府大小姐,我想問問,她這樣的應該可以送府衙吧。”
明府大小姐?王縣令暗自心驚,他瞅了眼明香,不過卻不敢多問,回道,“自然可以,明府大小姐何等身份,她這完全是以下犯上罪加一等,靳將軍放心,下官定然嚴懲。”
說完,叫了自己帶來的人把李萱萱押回府衙去,並說明日就升堂。
“王縣令,你可記得我?”明香把正準備告辭回去的王縣令叫住。
“記得記得,下官當然記得。”王縣令趕緊回答。
“去年我遭到同村人誣陷那件案子在縣衙門可有備案?”
“有有有,您要看的話我立馬差人送過來。”
“我不看,但是我希望明日在審李萱萱的堂上將這件案子的事發經過公開,王縣令應該明白,這事關我的清白,我不想還有人像李萱萱一樣,對我的清白進行構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