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幹嘛?是要造反嗎?太子啊太子,你真是當得好太子啊,朕還沒死,你就已經迫不及待要上位了是吧!”任憑姬長絕的額頭流了多少血,也抵擋不住姬正康的怒火。
姬長絕一點也未覺得頭疼,仿佛方才被砸的不是他,他磕頭痛心道,“兒臣冤枉啊父皇!太子府兒臣隻剛建成的時候去過一次,之後就再未去虎門,那地下室的火藥兒臣根本不知是怎麼回事,兒臣還是今天聽聞明將軍搜太子府,才第一回見著。還請父皇明察!”
姬正康不怒反笑,“嗬,你的意思就是明將軍從你府上搜到的幾百斤火藥跟你無關了?”
“確實與兒臣無關。”姬長絕咬死了一定要推脫這件一旦定下的罪他便無翻身機會的罪名。
“與你無關?好一個與你無關!”他這樣的話根本沒人會信,姬正康就更是嗤之以鼻,“若是沒有你太子的準許,誰敢動你的太子府,誰又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藏在你的府中,太子!你要編理由也給朕好好編一個,一句與你無關你就想金蟬脫殼,當朕是傻子嗎!”
麵對姬正康的質問,姬長絕依舊麵不改色,還是一句與其無關,把姬正康差點氣個半死。
還是薑公公在一旁幫著順氣,姬正康才慢慢緩過來。
姬長絕一口咬死自己與太子府所藏火藥無關,姬正康還真一時半會兒不能拿他怎麼樣。
“那這個蕭肅是怎麼回事?”姬正康是怎麼也沒想到太子竟膽大妄為到如此地步,上次江濱難民告狀一事未能將他怎麼養,這次不論他再如何狡辯,也要廢掉他這個東宮之位。
姬長絕回,“蕭肅這件事情的確是兒臣糊塗,請父皇責罰。”
剛才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以至於姬長絕難免有些驚慌,現在經過一段時間,他的頭腦已經冷靜下來。
事情已經遭到如此地步,如何將致命的打擊撇開是最重要的,相對於私藏火藥這樣的大罪來說,像包庇逃犯這樣的罪過相對來說就輕太多了。
明安廷瞧這情形,皇上若是現在給太子定罪十分不妥,便給皇帝使了眼色。
於是太子暫時被封禁在東宮,並且派了禁軍把守,東宮一應人等非召不得出入。
待禦書房隻剩姬正康和明安廷時,姬正康屏退左右,
“明老,依你看,此事朕該如何處置太子?”
明安廷沒有正麵回答問題,“皇上,老臣查遍上京上下,隻在太子府發現火藥,可是太子為何要在宮牆外引爆火藥,這一點老臣有些不明白。”
“哼,”姬正康說,“太子如此狂傲,還能因為什麼,自然是來挑釁朕的皇權威嚴!他如今還沒住進外麵的太子府,就已經這般猖狂,在太子府足足藏了三百斤火藥,他怕是要炸毀朕的皇宮吧!真是居心叵測!居心叵測!”
姬正康真是越說越生氣,他現在真是後悔當初放任太子的勢力壯大,沒有及時掌控住,以至於現在整個朝局幾乎唯太子馬首是瞻,真是氣死他也!
可明安廷卻說,“可是皇上,臣並沒有查到直接的證據證明那日宮牆外的火藥爆炸是太子所為啊。”
是了,就是這一點讓姬正康很惱火,若是有直接的證據,他就能直接下旨廢了太子之位,哪還需要先將他困在東宮。
“明老,太子府上下你全都仔細搜了一遍嗎?”姬正康不死心。
可明安廷說,“事無巨細,老臣連如此隱蔽的地下室都翻了出來,應該是沒有哪個角落逃脫。”
姬正康大大的歎了口氣,“那朕若是因為此事廢掉太子,明老你看能行嗎?”
明安廷沉吟了一會兒,而後說道,“恐怕,有些牽強。主要還是太子一口咬定這些炸藥與他無關,再加上到時候肯定有過半的朝臣為太子上書請願......皇上為什麼就一定要廢了太子呢?”
姬正康搖頭,“明老,你還看不出來嗎,太子顯然狼子野心,朕豈能容他?“
其實明安廷心如明鏡似的,這些東西他早看的清清楚楚,隻不過不願意去理,現在卻不一樣了,姬長景有心奪嫡,他作為景王妃的爺爺,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袖手旁觀。
但他也隻能暗自悄悄的幫,一如姬長景一般,悄無聲息地就冒出了頭,可卻無人能看見其鋒芒。
這件事情,明安廷已經幫助姬長景做到此步,便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便要看他的本事了。
今日的禦書房並沒有因為明安廷走了就靜下來,他一走,皇後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