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之琴恨恨道,“殿下,那景王妃明明對您冷漠無情至極,為何您還總是千方百計的對她好,之琴實在不懂!這回您也看到了,我如此低聲下氣的求她,她依舊對您的病情無動於衷,見死不救,足以可見明香根本就不值得您對她那麼好!”
姬長絕自欺欺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雖然事實就是趙之琴所說,但是他依舊忍不住發怒,他喝道,“別說了!給本王出去!”
趙之琴去了宮裏,找了皇後。
“母後,今天不論我怎麼懇求,明香就是不願意出讓石茶,王爺還等著用藥啊,這可如何是好。”嚶嚶嚶,趙之琴在皇後的麵前小聲的啜泣起來。
皇後大驚失色,“你說什麼?那我兒不是性命堪憂了?”
趙之琴抽著氣說,“太醫說要是絕王還不用藥,最多隻能堅持再堅持兩日,到時候病入膏肓,就是藥醫也無能為力了。”
皇後指尖顫抖起來,“不可以!本宮絕不能讓絕兒就此喪命!”
趙之琴,“母後,可是那明香根本就是鐵石心腸,她不願意拿出石茶來救王爺的命啊。”
“明香,明香!”皇後咬牙切齒,“又是明香!”
“為今之計,隻能依靠母後您了。”
“之琴你有什麼辦法?”
“母後,您是皇後,母儀天下,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香她的地位再尊貴也要叫您一聲母後。所以,不若將明香單獨召進熙坤宮來,由您親自命令她拿出石茶來,想必她不敢拒絕的,若是她真的那麼大膽,竟敢抗您的懿旨,那母後大可以拿出您的威儀來,逼她就範。”
皇後有些遲疑,“可是如今她挺著大肚子,本宮也不好為難她啊。若是傳到皇上那裏……”
“那咱們就不讓父皇知道就行了,況且王爺的病哪裏等得了那麼久?”
皇後明白趙之琴的意思,終於鬆動了,“來人,去景王府,給本宮請景王妃進宮。”
趙之琴算計得好,此番,她決計要讓明香在這裏脫一層皮!
絕王不是愛她不愛自己的妻子嗎?她思來想去,一定是因為明香這張狐狸精一般的臉。趙之琴都打算好了,今天就先把她那張臉給劃花了,看她還怎樣去勾引姬長絕!
皇後不知道趙之琴已經處於半瘋癲的狀態了,隻是一味的擔心她兒子的身體,急著要明香把石茶拿出來,一點也沒注意到趙之琴的袖口裏藏了一把匕首。
“景王妃,皇上召您入宮,還說讓您帶上石茶葉。”
來的人是禦前伺候的小太監,明香見過幾眼,並沒有怎麼懷疑,就跟著人進宮了,她想著大概是皇上已經不想再矜持了,開始直接開口管她要石茶了。
明香被小心翼翼扶進了宮裏來的馬車,在馬車上她還想著,正好姬長景也在宮裏,今天可以和他一起回家了,又晃了晃手裏裝石茶的木盒,今天她必須要和皇上談妥貢茶一事。
她還算謹慎,一路上偶爾還會拉開簾子看一看外麵,不過路線確實是入宮的路,又想著在暗處必定有暗衛時刻保護著她的安全,便放寬了心。
可誰承想,這馬車一入宮門,換了轎子之後,卻半道改了路線,明香後知後覺,她往外一看,發現並不是去禦書房,也不是去長信殿的方向,便知有疑。
知道自己著了道,明香懊惱不已。現在宮裏麵誰最想要石茶,怕就是熙坤宮的那位了。
轎子外麵守著的都是體格健壯的太監,明香知道自己不能隨便開口呼救,否則隻會招來更大的麻煩,想來也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
那皇後不過就是要一點石茶給她兒子救命,大不了給她就是了。
明香果然被‘請’進了熙坤宮。
“原來是母後召兒臣入宮,母後為何不直接一點,您召兒臣入宮難道兒臣還能拒絕不成,竟然還拿父皇當幌子。”
伸手不打笑臉人,明香是端著十足的笑臉,再加上現在是皇後要求人,所以皇後雖然聽出了其中的嘲諷,表麵上還是打算按照剛剛跟趙之琴說好的,先禮後兵。
“阿香,你如今身懷有孕,本宮不欲與你為難,明人不說暗話,想必你也知道本宮召你進來是為何意。”
“兒臣還真不知,還請母後明、說。”明香故意咬重了明說兩字,暗諷皇後這一整個行為就已經不是明人所為了,還說什麼明人不說暗話,真是好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