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有機會弄死7號漢服妹子的時候,4號作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7號。可惜,7號妹子沒死。而狄克則在前麵隱而不發,直至利用講話順序的優勢,才引導狼人們相信了4號的身份是神
都不用懷疑,明天一天亮,法官肯定會宣布狼人在第二個夜晚選擇殺死的是4號。
“那你在母女二選一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跟著投死7號(漢服妹子)?”連4號(作家)都能看出7號的身份了,沒道理狄克看不出來。
狄克聳肩:“如果我說,我根本不是那種會故意髒老玩家的性格,你信我嗎?”
“嗬。”這就是夏仁的回答。
“你看,我說什麼你都不信。”狄克委屈巴巴的看著夏仁,咬著唇的樣子,怎麼看怎麼有點色-情,“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今天的狄克,也還是那麼赤-裸又直白的表達著自己對夏仁的愛意。
“我和安複臨——就是4號(作家)——隻是單純的私人恩怨。他位置不好,前置位發言,又怕翻車,不敢太放飛自我,這才沒有辦法髒我。若是我們發言順序顛倒,他一定會比我做的更過分。”狄克就像是一個強烈要求家長來主持大局的小朋友,“我隻針對安複臨,對其他老玩家基本還是秉承著公平競爭、一同進步的友好原則的,這是我的夢想!”
“哦。”夏仁的臉上毫無波動。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然後,這次的見麵就結束了。夏仁了解到了更多的遊戲信息,狄克如願以償的又多和愛人單獨多說了整整五分鍾的話,兩人都很滿足。
法官默默覺得,自己吃了很多本不該吃的狗糧。
天再一次亮了。
法官宣布:“4號(作家)玩家死亡,沒有遺言。”
4號,那個一出場時帶著兜帽,基本沒有什麼發揮餘地的作家安複臨,在即將陷入黑暗之前,對著狄克所在的方向,笑彎了一雙眼睛,然後優雅的豎了個中指。
兩大神經病之間的博弈,遠不會就此結束。
鍾晚最近正在籌備一本懸疑小說,卡在了故事的剛開頭。
“一般這類型文的開頭,無非電閃雷鳴、風雨大作,所有東西都很異常……”
鍾晚是個嘴巴特別碎的小矮子,不管外表看上去多麼清秀可愛,實則就是個話嘮逗比。所以在大部分時候,都是鍾晚這個需要聽取意見的在說話,而負責提意見的夏仁,隻要“恩”、“哦”、“啊”順著鍾晚的話說就可以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不想這麼寫。”夏仁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鍾晚的想法。
“對!”鍾晚一蹦三尺高,手舞足蹈、激揚文字,“我覺得那太俗套了,就好像在特意告訴別人,恐怖就要來了哦,真的要來了哦,一點都不刺激。你說我要是寫個陽光大好,暖意融融的午後,然後讓一切突然截然而至,會不會很意外?很刺激?”
夏仁挑眉:“就像現在這樣?”
高鐵站的候車大廳裏窗明幾淨,正有陽光透過落地玻璃鋪設進來,來去匆匆的旅客行走在一片金色之中,透著說不上來的歲月靜好。
“dei!”鍾晚把頭點的就像是大頭娃娃,思維還跳脫的厲害,他指著不遠處的電子指示牌,突發奇想道,“看,那邊有一位被命運選中的少女,正在內心掙紮,做著她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抉擇。”
電子指示牌下,真的有一個穿著上襖下裙暖手筒的漢服妹子,正眉頭緊鎖,滿麵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