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大家都是兄弟,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說嗎?像我相親這樣的糗事,還不是拿出來曬了!”溫可嘉笑道。
張一帆道:“莫非是趙長城的前人?”
顧知武道:“趙長城還沒有結婚呢,人就是人,哪裏來的前人啊!”
張一帆道:“你這就不懂了吧,先是人,後來分手了,之謂前人是也!”
陳博明道:“別亂猜測了趙長城跟她之間的故事,可以寫一部超長的文學小說了。”
溫可嘉道:“你說得這麼篤定,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
陳博明道:“當然知道啊!她叫……我就不告訴你們,有本事自己問去!”
溫可嘉等人伸長了脖子等著他說出名字來呢,誰知道居然來這麼一句話,把眾人氣了個半死。
美女傲視眾生的走過,在鋼琴凳上坐下來,完美的背部曲線,讓人一覽無遺。
她輕抬皓腕,輕輕地揭開琴蓋,雙手放在黑白分明的琴鍵上。
咖啡廳裏瞬時就安靜下來,連杯子碰杯碟的聲音也沒有一點了。
優美動人的鋼琴聲音像行雲流水般流淌出來,時而如泉水叮咚,時而像輕煙嫋嫋,時而如百鳥爭鳴,時而如美女呼喚。
這是一首輕柔的鋼琴曲,把人帶進一個美麗的新世界,讓人在優雅動聽的琴音裏,忘卻世俗間一切的紛爭和煩擾。
那流淌的音符,像一劑靈藥,輕輕撫平了趙長城心頭的傷感和彷徨,也拭去了趙長城心田那些荒蕪的雜草和塵埃。
趙長城全身心的放鬆下來,看著那熟悉的背影,聽著這動人的曲調,感受那彈琴人的心理活動。
就連溫可嘉等人,雖然完全不懂鋼琴,還是陶醉在那美妙的琴音裏。
一曲終了,餘音繞梁。
咖啡廳裏響起整齊的掌聲。
大家都是有素養的紳士,就算是頭狼,此刻也會裝成紳士的模樣吧?
然而,總有一些不和的聲音出現!
“好!”一個鴨公嗓子用尖銳難聽的音調大喝了一聲,嚴重的破壞了這種美好的氛圍。
趙長城輕輕蹙眉,從自己的世界裏回到現實。
陳博明低聲笑道:“怎麼樣?長城少,夠不夠驚喜?”
趙長城輕聲問道:“你怎麼找到她的?”
陳博明道:“我也是無意中發現她在這裏彈琴的。你不知道,她可招人喜歡了,什麼狂蜂浪蝶都有!我為了暗中保護她,幾乎天天都來這裏喝咖啡,現在我喝咖啡都不用放方糖了,就是原味的我也能喝出甜味來了!”
趙長城笑道:“你多費心了。”
陳博明道:“長城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
趙長城道:“我四處尋找她,隻是沒有想到她居然在這裏。”
陳博明道:“我也以為她出國了呢!嗬嗬,欠你這麼多的錢,換作平常人,隻怕早就潛逃了吧!她居然還在這裏彈琴,真是不可思議。”
趙長城道:“莫非,她想靠這個工作收入來賺錢還給我?知道她住在哪裏嗎?”
陳博明道:“不知道,我沒有跟蹤過她,不過,她每天晚上都會來這裏彈琴,沒有一天隔斷過。”
趙長城點頭道:“嗯。”
陳博明道:“你要不要上前相認啊?”
趙長城緩緩搖頭:“還是不了,我怕我的出現,會嚇了她。我隻要知道,她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陳博明道:“那筆錢?”
趙長城道:“我肯借給她,就沒想過要她還。我若是出現,她就會背上心理負擔,想著還我的債。”
陳博明道:“就算她還不起,你好歹也那個啊,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不上她一回,豈不是——嗬嗬,你懂的。”
趙長城瞪眼道:“無恥!”
陳博明笑道:“我是無恥!你高尚!”
眾位看官,不用筆者多言,想必也知道這個美女是何方神聖了吧?
對的,她就是楚心!
這時,剛才那個鴨公嗓子男人離座而起,手捧一束大的鮮花,瀟灑的走上前,把那束鮮花放在楚心的鋼琴前,說道:“楚小姐,你好,我又來給你獻花了。”
楚心頭也不抬,淡淡地說道:“多謝張公子。”
趙長城看到那個張公子,雙眉一緊,冷哼了一聲。
陳博明道:“長城少,怎麼了?你認識那個男的?”
趙長城道:“你不會不認識他吧?張斌!哼,這家夥怎麼也跑到這裏來了!”
陳博明道:“這家夥幾乎天天給楚小姐獻花呢!是楚小姐最忠實的擁護者。看得出來,他對楚小姐有那個意思。”
趙長城道:“這個人是個垃圾!”
陳博明道:“怎麼了?你跟他有什麼衝突?”
趙長城淡淡地道:“在江州時,他把我的車給砸了。”
陳博明冷笑道:“他有這麼大的膽子?那你把他怎麼了?”
趙長城道:“判了一年有期徒刑,但緩期一年執行,估計是沒戲了。”
陳博明道:“豈不是便宜了這小子?”
張一帆等人都聽到了,恨恨地道:“豈有此理!趙長城,搞不搞?”
顧知武道:“對,搞起來!這種人渣,不能就這麼便宜的放過他。他也不會記你的好。”
溫可嘉道:“搞?怎麼搞?這小子來頭不小。搞起來容易,搞完之後沒有後患才難。”
陳博明道:“長城少,你話事,我們兄弟絕不皺眉。”
張一帆揮了揮手,說道:“對啊,先搞他娘的再說,這口氣不能咽下去!”
顧知武道:“他不是砸了你的車嗎?我們也把他的車給砸了!”
陳博明道:“這是個好主意,以牙還牙嘛!”
趙長城淡淡地說道:“要砸他的車很簡單,但正如可嘉說的,搞起來容易,但搞完之後沒有後患才行。”
張一帆道:“你們看,那小子就站在楚小姐身邊呢!”
趙長城冷眼看去,隻見那個張斌一副紳士派頭,勾著腿,倚在鋼琴邊上,撐著下巴,看著楚心彈琴,雙眼色眯眯的,嘴角哈喇子都快流到下巴了。
楚心再次彈完一曲,張斌伸手去她的玉手,笑道:“楚小姐,你這隻手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彈出來的曲子怎麼這麼好聽呢?”
楚心怯怯的躲開,開始彈奏新的曲子,輕聲說道:“張公子,請自重。”
張斌嘿嘿一笑:“別拒人於千裏之外嘛!我隻不過想請楚小姐喝杯咖啡。”
楚心道:“對不起,張公子,我不喝咖啡。”
張斌道:“那我請你喝茶!”
楚心道:“對不起,我不喝茶。”
張斌道:“那我請你喝白開水!你總不能不喝水吧?”
楚心道:“不好意思,我自己有水,不需要你請。”
張斌冷笑道:“柳小姐,你這是瞧不起我張斌嗎?”伸手就要去抓楚心的肩膀。
趙長城早就看不下去了,俊眉一軒,騰的起身,快步走到楚心麵前,握起楚心的手,把她拉了起來,然後一掌拍在張斌的手腕上。
琴聲嘎然而止。
張斌的主意力全放在楚心身上,手腕被趙長城打了個正著,生痛生痛的。他甩著手腕,冷喝道:“哪個不開眼的兔崽子!敢打老子,活膩歪了吧!”
他抬起頭,看到一臉沉著的趙長城,心裏咯嘣一聲,期期艾艾地道:“你是趙長城!你怎麼在這裏?”
趙長城冷哼一聲:“張少爺,你現在可是緩刑期間,你還敢出來四處惹禍!”
張斌恨恨地道:“不關你的事!”
楚心頭發飄揚,轉過頭來,愕然看向趙長城,等她認出趙長城來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她的嘴唇輕輕顫抖,好半晌才驚喜地道:“趙長城!”
趙長城微微一笑:“楚小姐,你好。”
楚心道:“趙長城,我到處在找你呢!我……”
趙長城點點頭,說道:“楚小姐,我們走吧,我有話跟你說。”
張斌喝道:“喂,你想做什麼?”
趙長城沉聲道:“張斌,我警告你,楚小姐是我的好朋友,你若想打她的主意,趁早放棄!否則,我會叫你好看!”
張斌冷笑道:“以前在江州,那是你的地盤,我讓了你三分,現在來到京城,嘿嘿……”
趙長城冷笑道:“京城怎麼了?京城是你的地盤嗎?”
張斌抖了抖腿,說道:“不錯,京城就是我的地盤!之前在江州,被你們把在局子裏關了半個月!這個仇,我一直記在心裏。我張斌發了毒誓,這個過節,我一定要找你算回來!”
趙長城淡淡地道:“那我隨時奉陪。”
張斌道:“擇日不如撞日啊,我沒想到你也來到了京城,現在就是老子找你算賬的時候!”
趙長城輕蔑的瞄了他一眼,說道:“就憑你嗎?是想單打獨鬥的單挑呢,還是跟我比試什麼項目?”
陳博明等人全部起身,站到了趙長城身後,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向張斌。
張斌經常來天華大酒店,因為天華有軍方的背景,而他張斌恰恰又是軍方的少爺。這個大酒店安全又好玩,他每次來,都是和幾個朋友一道前來,或者隻身而來。
近來他偶爾到天華大酒店的咖啡館裏消譴,看到了楚心,立馬驚為天人,展開了近乎瘋狂的追求,但楚心卻態度冷淡,從來不假辭色,更別說想約她一起出去吃飯喝酒了。
但張斌是個紈絝少爺,對看上眼的獵物,自然要窮追不舍,充當起花花公子,使開渾身解數,追求楚心,送花送禮,還送她回家,但楚心就是不上道,連正眼都不看他。
張斌是那種不見黃河心不死的人,還有一種臭男人的劣根性,越是難得手的獵物,獵起來才更加有趣,越舍得花心思去琢磨和追逐。
這種劣根性,用女人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字:“賤!”
人至賤則無敵啊!
張斌自信可以用自己的這種無敵賤法,來征服楚心。
這段時間為了泡妞,張斌都是一個人前來,沒有帶任何朋友和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