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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裏,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桑襲墨回頭對她笑笑,意思讓她自個看著辦,啟落眼睛跳了一下,還真難著她了,剛想回頭去找銀霜草他們,突然有人近了她的身

[啟少爺,這邊說話]

啟落對他看了一眼,有點眼熟,應該是在桑家時見過他,但實在想不起是誰,那人見啟落不動,有點急了

[啟少爺,在下乃江南鹽道史沈皓,雲通知府沈翰的大哥]

啟落聽明白了,了然的頓首

[哦,那你豈不是修文的伯父?]

[正是啊,啟少爺!可否隨在下那邊說話?]

段魑負著手和銀霜草正在對大殿上的一副對聯品頭論足,看到啟落隨著生人往角落裏走去,對看了一眼,也沒太當回事

沈皓顯得很焦急,一走到人少的地方就掏了一封信給啟落

[啟少爺,這話三言兩語說不清,你先看看我侄兒給您的信吧]

沈修文給她的信?奇怪得很,為何不直接送她手上?甩開了信細細看了一遍,明白了

[信我看了,事我也懂了,隻是為何修文不直接書信給我?]

[啟少爺,修文抵京時我就派人去找過他,他也說過讓我先去桑家找您,可是我沒能見著您啊,您嶽父像是知道了什麼,不想我擾到您,就含混的讓我走了,他聽說後就怕書信也落不到您手裏,就讓我找機會一定要親自見著您,這不,在下就找來了]

啟落看見桑襲墨兩母女從送子觀音殿那邊走了出來,輕咳了一聲

[沈大人,這事既是修文所托,晚生一定盡力相助,隻是今日我帶出的家眷甚多,不好抽身,這樣,明日申時,我們還在此相會,到時,再細細商討]

沈皓一聽啟落已經首肯幫他,一時有點激動,對啟落抬手一禮

[啟少爺不瞞你說,我久經官場多年,大風大浪也見多了,隻是這次,真把我逼到死路了,要不得您相助,我也隻好認命了!]

[沈大人言重了,凡事都不可往死處看,今日您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再見]

月這漸漸隱進了雲層裏,啟落沐完浴正躺在軟蹋上細看沈修文的那封信,那信上說,沈皓被人設謀而害,鹽道衙門本是個油水極厚的地方,漏下一星半點都能養肥一群人,他這些年吃也吃了些,但也還算是在正常範圍之內,上麵各個司部的人從他手上拿的才算是大頭,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官官相衛也就是為錢為權

可如今聽說二皇子要來江南查流寇反賊之事,在這事上,錢是個敏[gǎn]字,到時也必會查到各司衙門,這樣一來,都人心惶惶了,鹽道司的賬目虧空已是事實,隻是這些年得上麵那些人的關照,賬目也平得差不多了

可這次發生了嚴重的事,因不久後就是鹽道司上繳銀子上國庫的日子,所以此時囤積了一季的銀子在他手裏,前些日子,閻靖塔以二皇子即來,要修葺江南行宮一事一次找他借走了近八十萬兩銀子,原本說著借款公文會在稍後給他,可誰知道,第三天就得到消息,閻靖塔在安排家眷逃走了,他就知道,這借款公文拿不到了,他明擺的就是在搶,他這樣明擺著是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還會管他?

原本沈皓有一本賬目,上麵記載的都是這些年他任鹽道史時,上麵的人找他拿的黑錢明細,就在他去找閻靖塔想試試看能不能要回借款公文的那一天,他家遭劫了,不僅遭劫,連書房都給他燒了,那本賬目,也就不知是劫走了還是燒毀了,他頓時明白了,這次,這些人就是要找個來頂罪的冤大頭,不是他沈皓還能是誰!安逸久了,他已經喪失了洞察先機的能力,最終,要被人給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