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
[相信我,沒事的,去休息一下,我馬上帶辭兒上去,乖]
從未有過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強勢神態,薄溪語感覺到自己的心,安了下來,順從的跟著司兒走了.有人送來了熱水,段叔帶上了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時刻準備著聽吩咐
啟落用泡過藥粉的水洗幹淨手,拿毛巾擦幹淨了明晴辭的臉,俯身親上了她的額頭
[辭兒不怕,是我,睡一會,馬上就沒事了]
就在啟落說完這句,準備去封明晴辭的穴位時,看到了她眼角的一滴淚,安慰的笑著親吻過去,手上同時用力,明晴辭完全失去了知覺
她的傷在大腿內側,上麵還插著一把鮮血淋淋的短刀,是那種沙匪專用的短刀,刺入人肉,勾進筋脈,傷人性命是以放血讓人慢慢死亡,殘忍至極
啟落用銀針封住她傷口附近的穴道,深吸了一口氣,握住了刀柄用巧力控製飛快的拔出了刀身,銀霜草以往對她的那些言傳身教不是白說的
啟落抱著包紮好一身幹淨的明晴辭走上來時,薄溪語已經在司兒房裏熟睡了,她太累了,心力折磨,現在,有理由能安睡了,所以,一下就沉睡了
等安頓好明晴辭,桑襲墨走過去抱了抱啟落,啟落抵在她的肩頭歇了一會
[你也累了,去睡吧,讓段叔把房間讓出來,我在這守辭兒,她晚上可能會燒上來]
桑襲墨搖搖頭
[我陪你]
啟落也沒再說什麼,讓桑襲墨窩在她懷裏,兩人一起守著明晴辭
兩日後午時,明晴辭醒來,悠悠睜開眼,有點不敢相信的人叫了一聲
[落?...]
啟落溫柔的笑笑點點頭
[是我,辭兒還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明晴辭費力的想坐起來,啟落趕緊迎了上去
[辭兒想要什麼?告訴我就好]
明晴辭隻是用力的抱住啟落前傾的身體,開始小聲的抽泣,不知道為什麼想哭,反正就是想哭,就像是一個蹣跚找尋什麼的嬰兒,突然就見到自己想要的了,就哭了,一絲絲委屈後,全是在撒嬌
司兒進來時輕咳了一聲兩人才分開,把桑襲墨親手煮的南瓜粥遞到了啟落手裏,大病初愈,應該說大病還沒開始愈,隻是救回了命,南瓜粥,最普通的養元氣食品,桑襲墨精心烹調,明晴辭勉勉強強吃了兩口就不肯接了,情緒還是不太好,腿上那厚厚的紗布讓她不得不時刻擔心一件事,語氣低啞的歎道
[落,我會瘸麼?]
啟落假意思索了一會
[唔,我看如果繼續不吃東西,很有可能]
正經的語氣讓明晴辭一時都沒聽出她在說笑,驚詫的抬起頭
[那,那你,會不要我麼?]
[唔,值得思考的問題]
明晴辭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良久後,終於看出了她的本意,一時氣起的捶打向了她
[你敢不要我試試看?我就是瘸了你也得接著!]
啟落對於這像撓癢癢的力道隻是笑著使勁點頭,繼續鍥而不舍的伸著手中的勺子,兩人玩鬧了一會,明晴辭還是把那碗粥吃完了,身體很虛,吃完粥不一會就在啟落懷裏被哄睡去了
從房間裏出來時,啟落正對上薄溪語已經清澈的眼神,兩人還沒來得幾說什麼,就見這裏族長的小兒子阿登和幾個小孩向這邊跑了過來,段叔先迎了上去,問了一下事情的大概,然後轉身看向啟落,啟落和薄溪語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