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段(1 / 1)

她讓人送薄溪語回京時,她已經帶著大隊人馬攻入江夏口界的關口,就這麼,再也不親密了,她已經學會獨斷專行,已經學會不再選擇懦弱,領命送薄溪語走的士兵看她還在對著遠處發呆,走過去叫了她一聲

[薄姑娘,我們要啟程了,主子說在你沒過江夏口之前,她不會動一兵一卒,我們不能耽擱太久,否則會誤了主子大事]

她不過江夏口,她不動一兵一卒,現在怎麼聽也聽不出溫情,怎麼聽怎麼像是個笑話,薄溪語接過包袱

[那,走吧]

江南守將白禹狄就是文科探花白峻嶺的父親,本不偏不倚一武官,卻因自己的兒子現被製明唯誠手中,得到的命令是死守江南,無論如何不能讓薑建章攻破江南,江南破,他要滅族,現在,他都不知道下麵的人馬是哪來的,不動不攻城,也不叫囂,更打聽不到消息,就駐在那讓人人心惶惶的,不像是薑建章的人馬,他應該沒這麼快打到這裏來,前幾天才接到同僚的書信,說和薑建章部正在惡戰,哪能這麼快來這了,難不成,現在反的不隻薑建章一部?為何朝庭連個信也不給啊,這真是...

帳篷裏,啟落正在看閑書,她對地形圖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下麵的人也任他,他們自己能記住就行,一般也不來擾她,所以現在衝進來的人還嚇了啟落一下,那人也看出來了,不好意⑩

薄陵舜也沒說什麼,趕進書房一看,去找剛才藏好的書信,果然,沒了。清遠看不懂他們兩主仆主演的是哪一出,往椅子上一坐

[誰來給我說說,這是出什麼事了?]

啟落等了兩天沒等到薄陵舜的回信,攢在手心裏大姆指上的扳指都快被她來回的蹭掉一層了,等不起了,剛想叫人去叫薄溪語過來,呃了一聲,還是決定自己過去,要不連她自己都要覺得自己在擺譜了

對門口的兩個守衛揮揮手讓他們下去,她和薄溪語說的話,大多是不能讓人聽見的,輕撩開帳門,對裏麵瞄了瞄,看到一個躺著的背影,她不許薄溪語亂跑,這郡主就聽話的窩在這睡覺,這是薄溪語啊,心裏突然泛起一陣柔軟,輕手輕腳的走過去,替她把快掉下來的被子往上蓋點,看著眼前平穩的睡顏,慢慢俯□去,想一親芳澤,突然眼前一花,沒防備的被人鎖喉扣壓在床上,薄溪語一臉清醒的看著她

[什麼時候添了這偷偷摸摸的毛病?]

啟落啞然,示意薄溪語先放開她,薄溪語手上是放開她了,身子卻還半邊壓在她身上

[你讓人送信給我父王讓他接我走?你就這麼不想我留在你身邊?]

啟落知道薄溪語什麼道理都明白,但是會亂想也是肯定的

[你在他們身邊,他們放心,我也放心,你在我這,他們擔心,我也分心。兩天了,該是出岔子了,不等了,我決定今晚攻城]

薄溪語一下仰起身來盯著她,想了好久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說什麼,搖搖頭

[不要開戰啟落,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薑建章反了,各地峰煙四起,我一路過來,聽說又有不少宵小之輩趁亂自立旗幟,天下亂,苦的是百姓,江南乃恒國糧倉,這時多少百姓指著這裏存的糧草過日,這裏亂不得,你此時非要來加一把火?那豈不是造孽,這道理還要我來給你重複麼?]

不愧是皇家的人,天下一亂,想的是社稷江山,想的是黎明百姓,可是這亂,不是她挑起來的,她也不是想趁火打劫,有人逼著她往這條路上走,有人盼著她往這條路上走,很多時候,事情到了一定的界線,人都身不由已了,薄溪語這樣想,指著還是明家的人來平定這場亂世動劫,她也許自己都沒意識到,在她的意識裏,除了明家的人,任何人存了想坐這江山的念頭,都是亂臣賊子

薄溪語見啟落久不說話,氣得往她嘴唇上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你說話啊!你到底想要什麼?過去那種日子你覺得憋屈了過不得?你一直在預謀今天?你骨子一直就好權好勢?過去的不諳世事都是假裝的?嗯啊?!]

啟落覺得心痛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就像是在痙攣,一下一下的抽,抽得全身澀痛,眼睛不受控製的想掉淚珠子。略推開了些薄溪語,偏過頭去

[無論你怎麼想我,我隻能告訴你,我父親,活不了幾個月了]

什麼,意思?

薄溪語愣住了,什麼叫她父親活不過幾個月了?她走時看到啟琛不是還臉色紅潤好好的麼?再者沒良心的想一句,這事和她現在做的事有什麼關係?

啟落看出了薄溪語在想什麼,不想臨上戰場了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一個站在自己這邊的,索性全告訴了薄溪語

啟琛真的活不了幾個月了,他中了毒,一種罕見的毒,當初這毒在他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時救了他的命,現在,來找他要債來了。他和啟落在一起,說得最多的兩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