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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萬物寂 ...
秋風蕭蕭愁殺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誰不懷憂,令我白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場秋雨洗蕭殺,一切歸複平靜,歸江南,望西北,越是平靜的日子,心頭越是蠢蠢欲動,主上思念發妻,情人,屬下念念不忘何時能北上,何時能西征,天下三分,最大的一份在他們手中,為何不入主?
廊橋盡頭,海棠絮舞處,有伊人自立,念舊人,自古有詩雲,一朝結發為夫妻,從此恩愛兩不疑。啟落手握那把桑襲墨親手編織的發結呆立花叢,花落肩頭不自知,恍惚迷離,從未停止過的隱痛,若生,隻盼妻複來歸,若死,她當長相思念,從此無歡,越往深處走,心頭淒苦,兩頭茫茫不知何從,隻落得紅顏悴,相思碎,夜夜淚染墨香
若死還是已相忘?若相忘又是誰先忘,在苗疆暈倒在花海裏看到的幻影,幽明幽暗,似看清了三生陰晴圓缺,為何今朝又悲歡離合,孽緣?孽緣。若生,回得了過去,是否回得了當初?
一直站在這頭的薄溪語看見啟落捂著胸口咳了一陣,最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她已經不能控製她自己的心往情殤處走,情深不壽,即使是妖孽,無論平日時多麼的熱鬧,始終是在隱藏她的不歡,夏侯在那邊傳回關於桑襲墨的消息一直是沒有消息,這樣,讓最初想到的明唯仁作亂也快成了最後一塊崩塌石頭,會直接壓垮她的心。司兒和紅豆也看到了,三人趕過去時,啟落把手攢成了一團
[這麼慌跑過來作什麼?是要告訴我,你們要成親了?]
也許真的需要一場喜事來衝散這多情種子的執念,但不是婚事,而是,啟落的生辰要到了
明唯仁已收妥好邊西事宜,如今正在回江南的路上,啟落沒說要把江山拱手相讓,可也沒阻止他的一路前來,風吹就會偏的念頭,會往哪邊走,誰也猜不透。夏侯把明唯仁捉奸細的過程傳書回來,隻說了個大概,奸細就是洛川,而洛川此時還能跟在他身邊,是有點怪了
那日九百爾慘敗絕縫,明唯仁在日落之時帶兵回關,洛川大驚,卻沒逃,晚上大宴全軍時,帶上了那個慌報軍情的探子,隻是讓他寫出誰主使他的,名字隻給明唯仁一人看過就燒掉了,半夜過時,明唯仁的軍帳內傳來悶打聲
[通敵賣國?本王最不恥你這種人!要是你老父知道,也會同意我把你打死!為榮華富貴?我會虧你嗎!今天要說不出個讓我信服的話,明年今日我去你墳上灑清酒!也不枉我們主仆一場!]
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洛川抖著手從腰帶裏拿出一個布包,明唯仁接過打開一看,是一根斷指,上麵還套著一個戒指,這個戒指他也熟,正是洛崇承戴了多年的那顆綠瑪瑙,是他父皇在他打了第一次勝仗後當著滿朝文武從自己手上脫下賞賜給他的。洛川眼角腫起,眼睛被血模糊住,努力找了找明唯仁的方向
[王爺,明唯誠他以我全族上下八十多口人相脅,我能如何?]
[你給了九百爾布防圖,讓人謊報軍情,還有什麼?就算他滅了我,他還是會被啟落所滅,我不相信他沒相到這點,說,全說出來]
明唯仁一腳踢中了洛川的斷手,讓他痛苦的喊了兩聲,哆嗦著從懷裏摸出一包粉末
[他讓我在你們慶功的時候毒死啟落,然後讓我嫁禍於你,他會以濮陽王夫婦的性命威脅薄溪語,讓她出來主持大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