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何要事?”
“沒甚大事,父皇隻是覺得難得有空閑:這裏空氣清新,景色怡人,想跟皇兒共進早膳,以全天倫。”我微微笑。小櫃子機靈地招呼軍士,快手快腳在我們中間安排下一桌食物。我泰然自若的入座,先拿起個麵餅。
牧略帶訝然的著我好一會,方遲疑地坐到對桌。我親手盛上一碗薄米粥,放在他自前。牧垂眼無語,不動筷,也不說話。
“皇兒看上去氣色好多了。”
“……這要多謝父皇派來的那位江大夫了。”牧象在譏笑。
默默地吃了會東西,我實在受不了這壓抑的氣氛,輕歎一聲:“皇兒,有那麼恨你父皇嗎?我們畢竟是父子,血濃於水,這樣仇視下去,你心裏很快樂嗎?!”
牧手指一顫,雙著滑落。“兒臣不敢!兒臣沒有恨父皇!”
我盯著他,直盯到他再度回避我的眼神。 “父皇承認,以前是太將你置若罔聞,令你對父皇失去信賴,不過,現在父皇已經在盡力彌補了,為什麼你不能給父皇一個機會?有道是上陣父子兵,麵對如此危難諸多強敵,皇兒你也忍坐視父皇弧身而不顧嗎?”
牧咬咬下唇:“兒臣無能,什麼都比不過二皇弟—— 有緡幫父皇就夠了!”
他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還有淡淡的悲哀,不完全象是賭氣話。我心中不免一動。喉嚨癢癢,我咳嗽數聲,接過小櫃予遞來的水,一飲而盡。轉頭,牧有慌亂地移開投射到我身上的視線,他那樣子,似乎尚存對我的關心?“父皇龍體違和,”他低低地問,眼睛不敢著我。
“唔,受了點風寒,沒大礙了。”全托昨夜那神秘女子的福,不過咳嗽短幾天是好不了了。“那兒臣去找江大夫來給父看著。”牧立刻起身。
我抓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來。這小子不見得緊張的表情,讓我摸不透他是真關心我還是急著找借口溜掉,好回去看他藏房裏的女人。
為了李總管他們的行動,再拖會吧。
“把你碗裏的東西吃完。”我努力“慈愛”的看著他--嗚嗚,那眼神惡心得我自己都想吐。不曉得牧怎麼在它灼灼的逼視下硬著頭皮吃完一餐飯的。
古浩天向我們走過來時,牧才象刑滿釋放的犯人,狼狽告退逃竄。我瞅著他背影,若有所≡
衛士們跪了下來:“回皇上,是太子殿下令我們去救落水百姓的。屬下等尋思殿下就站不遠,隨時可以回援……沒成料,有流矢飛來……”
我心中一動:這個牧,沒有我所想的那麼不堪啊!危難之際,他尚關注百姓,至少,這個仁,他做到了。我擺擺手讓衛士們站起來,低頭再看牧的傷勢。細膩的白絹,隱隱涔出碧血:“快去找江大夫來!”手摸白絹,突然發現上麵一角繡著朵小小淡雅的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