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3)

“流言必有出處,”花梨有些失望,一個探花郎隻落得被同為男子的人寵幸的話,那他十年的苦寒窗,不是都白白浪費了麼!歸根結底,這些不論有沒有感情的關係,都是違倫的啊!

花梨這才抬頭看錦媛與碧喬。她們倆像是被定住了般,互望著,沉默著。

花梨一呆,這樣溫情的畫麵,比那情[yù]中的兩人更顯真情,如果有筆在手,她一定會畫下此情此景——也許,違倫並不是違天吧!倫理,也不過是人言而已,縱使人言可畏,但在這深宮之中,隻要小心翼翼的維護,也許是能長久的!

隻是那七王爺與探花郎,能長久麼?當有一日,傾國傾城的容貌必將凋落,而七王爺是否會因色衰而愛弛?

傾國傾城的探花郎啊,她還真是想見識一下呢!

不必告退,花梨靜悄悄的走了。

她是唯一一個持有宮中腰牌畫師的人。

其實她家的每一個人都是為這皇宮生存的人吧。

她的爹娘是禦廚中的廚子,她們段家有四姐妹,名為花紅柳綠,分別喚做花梨、紅蘋、柳蘿、綠桃。段花梨自己是畫師,段紅蘋是各宮必爭的梳妝師,段柳蘿是精通六律的樂師,段綠桃則專為宮中嬪妃縫做衣裳。

她們四姐妹在宮中有著微妙特定的位置,不長住宮中,招則必來,揮之可去,能自由出入宮中,時常還可得不少恩賜,使段家在這一代雖無男丁卻同樣活的有模有樣。

此刻花梨回到家後,隻有段柳蘿在。

如果沒有大型請宴的話,段柳蘿是不輕易出麵的,用她的話來說,叫做人要有身價,越矜持身價越高。幸好每一回她的賞錢都極高,不然段花梨不管你矜不矜持都是要打發她出去的。

回到家中的段花梨腦中還浮現著那個探花郎隱隱卓然的身軀,知道柳蘿走的地方比自己更廣,她應該知道的更多吧。

等段柳蘿聽完花梨的話後,她沉思了下,坦白道,“說實話,我的確在七王爺的府裏見過那個探花郎,但是相對於七王爺來說,他毫無光彩可言。”

“啊?”段花梨一愣,怎麼會這樣?

“任誰站在七王爺身邊,也是暗淡無色的啊!”段柳蘿托著兩腮回憶道,“你說探花郎是傾國傾城並不正確,娘娘們整日在深宮中聽的津津有味的也隻不過是轉了好幾道的變了味的話,她們用來消閑而已,哪管事實到底是什麼。不過那七王爺對探花郎視如珍寶倒是真的,七王爺極少帶他同行,一般都是藏匿在王府裏。同出的不過隻有一場酒宴,正巧我在,當時七王爺可絕沒有離開他三步以外!”

“那就奇怪了!”段花梨越發對他好奇起來,“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七王爺為什麼對他那麼好?”

“我哪知道,”段柳蘿送給她一個白眼,“那已經是一年多前的事了,我隻記得事後我拿了不少賞錢,好像隻因為探花郎聽了我的曲子後點了點頭。”

“啊,如果有機會能見見就好了!”段花梨搓著手歎道。

“也不是沒有機會!”段柳蘿笑道,“娘娘們倒是還說中了一樣,七王爺的確是要給探花郎選親了,選親一定會有畫像,說不定你就有機會去見見探花郎了!”

“選親的畫像也是畫姑娘們的,與探花郎何幹?”段花梨奇怪的道。

“那個探花郎啊,”段柳蘿的記憶似乎突然鮮明起來,一個淡灰色的長瘦身影越見清晰,他,好像有一雙淡薄的眼,縱使台下有美人翩翩起舞,有音律繞梁不絕,他卻似乎一點也不感興趣,那對自己點的一下頭,不會是聽的想睡覺了吧,如今想來,還真是奇怪呢!“那個探花郎啊,怕是不想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