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火起後宮,”彥鈺立刻回答她的話,然後聳聳肩,“後宮一向很不太平,所以這事可大可小。”

“後宮起火?”段花梨一聽卻出了聲,她剛才一直躲在秦海樓的身後,本來見到王爺是有點兒心虛的,可現在她一步踏了出來。

“原來段畫師也在這?”彥鈺朝她點點頭,以前站在海樓身邊的人都是自己,什麼時候開始邊上都是她的影子了?

“請問王爺,是哪兒著了火?”段花梨行了個禮,直直的問。

秦海樓心如玲瓏,見她一問便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

“是昭容宮,還好火勢不大,發現的也早。”

“昭容宮?”段花梨驚呼一聲,臉色煞白。

“怎麼?你有熟人?”彥鈺奇問,然後恍然大悟,“是了,你和那錦媛昭容有些交情,不過幸好,她已不在昭容宮,無須擔心。”

錦媛是不在了,可是碧喬在——哪有這麼巧的事,這火,怎麼令她如此不安?不,不會這麼巧。

“我走了。”彥鈺再看了海樓一眼,大踏步離開。

秦海樓等人馬都走了,見段花梨還杵在眼前,從背後看她,背脊繃的筆直的。

“如果擔心,就去看看。”秦海樓轉回書房。

不想段花梨隻站了一會兒,也跟了進來。

秦海樓抬眉詢問,她明明一臉的擔憂。

“皇宮現在必定戒備森嚴,進去了也不一定能知道什麼。”段花梨靠著她坐下,轉而一把抓住秦海樓的手。

秦海樓的手心溫暖,自己的手冰冷且顫唞。

“碧喬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哪有那麼巧,她哪有那麼倒黴。”段花梨迫使秦海樓看著她,然後央求她的保證。

“是,不會那麼巧,你不要擔心,等彥鈺回來,自然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秦海樓無奈,隻得單手抽掉自己的書,然後再將手覆蓋在她的手背上。

“我知道。”段花梨歎了口氣,將身子慢慢傾倒,將同樣冰冷的臉去靠她同樣溫暖的手背,她的聲音低低的向上回旋,“問我吧海樓,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了什麼事?”秦海樓一如回應七王爺般,依她。

秦海樓真的問了,段花梨卻陷入了猶豫,之前已經將她推入了那個旋渦一回,她怎麼還能推這第二把手。

緩緩地將眼閉上,段花梨不再說話,書房中靜如無物,隻有她的呼吸輕輕輕輕的煽動著秦海樓手背的肌膚。

秦海樓見這姿勢是看不了書了,她靠進些椅子裏。側過頭,目光投在窗外的那幾竿秀竹上,竹子在暗夜中隻剩影子搖曳,但是秦海樓卻深知,那竹子其實挺拔青翠,卻脆如玉石。

第二天天一亮,七王爺回到王府,秦海樓和段花梨都在南院等他,他一看到倆人,有些意外。

“反正你是要說給我聽的,你也累了,免的你再走動。”秦海樓端著一杯茶,淡淡解釋。段花梨卻多看了她兩眼,沒想到她說起謊話來,也居然麵不改色,她明明對那並不感興趣,卻一早拉了自己前來。

“是一個宮女的疏忽,已經處理了。”七王爺笑了,“也沒有人被燒死,算是萬幸。”

段花梨暗舒一口氣。

“表麵上看似如此,可我想了想還是大有文章。”七王爺眨眨眼睛笑眯眯的托著下巴沉吟道。他就喜在海樓臉上看到起伏。

不料海樓沒有變化,而那段畫師的臉卻一會兒一個顏色。

“看來段畫師還有交情不錯的人在昭容宮。”七王爺又伸了伸懶腰,又想到什麼似的點點頭,這才道,“我去的時候已經將那宮女處罰了,如此不小心,自然是死罪,但處罰的速度之快,是讓我始料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