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階梯,在那些奇怪花卉中兜兜轉轉。有的花開的平庸俗土,有的花卻開的嬌豔異彩。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好像管不住自己的步子,繞了一遍又一遍,隻知道內心有一個空洞,無法填滿。

每走一步,用痛填滿。

“吱呀”一聲,藥房門開,走出兩個人。

“七王爺如果還需要什麼,隻管報來就是。”一個是禦醫,正在鎖門。

“下次還要煩勞禦醫了。”另一個是秦海樓,她抱著幾個紙包,小心翼翼。

碧喬聽見後者的聲音一振,從同樣兜兜轉轉的情緒中醒過來,她抬眼望去,正好見到那個青衣玉立的男子漫不經心的瞟了自己一眼。

是他!秦海樓?!

碧喬霎時雙目清明,想要開口,卻礙於場麵。

那頭放了碗的慧兒正從秦海樓的身邊擦肩而過,奔向碧喬。

“娘娘,您怎麼出來了?”

碧喬見那秦海樓已經跟著禦醫走了,隻得一把抓住慧兒的手,小聲道,“趕快去,那個人,是花梨請來的。”

“誰?”慧兒一回頭,隻看到一片青色的身影。

“還不快去?”碧喬推了慧兒一把,慧兒忙哦了聲追了上去。

碧喬站在原地揪住自己的衣襟,很快就可以知道了,錦媛以後會不會有危險,很快就會知道了。

慧兒一追出禦醫房,就看到剛才那個人在前麵走著。

她忙四下看了看,好在禦醫房是幽靜之所。

“請等一等!”慧兒見他不著官服,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主子怎麼會認定他就是段畫師請來的人。

走在前頭的秦海樓舒了口氣,回轉身來。

盡管段花梨想進皇宮,但是卻還是沒有辦法可以直接見到她想見的人,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秦海樓以七王府人的身份,來禦醫房拿出補品。

剛才她就一直在藥房軟磨硬泡,佯裝讓禦醫仔細選藥,實則注意四周的動態,直到她以為沒希望的時候,卻看到那畫裏的人兒經過窗外。

幸而她也是聰明的人,使了侍女追出來。

秦海樓回轉身,慧兒站定在她麵前。

“你就是慧兒?”秦海樓問,這侍女眉目清秀,看來確有幾分聰明,也正是她,發覺藥方有異。

“正是,”慧兒點頭,拂了個禮,“娘娘說您是段畫師請來的?”

“花梨讓我帶話,你的猜測是正確的。”秦海樓道,看到慧兒馬上就變了臉。

“果然!”慧兒又點頭,卻已沒了重心的樣子,“幸好我家娘娘還不曾喝藥。”

“你做的很對。”秦海樓輕輕讚許。

慧兒見這玉麵公子誇著自己,不禁臉紅,“那如今怎麼辦?段畫師有沒有說?”

“隻說讓你想辦法讓她去見錦媛娘娘,她說你會有辦法的。”秦海樓帶完話,便輕輕轉身。

“啊?”慧兒看他離去,愣了一愣,再要叫時,已經叫不住了。

要怎麼,才能夠讓段畫師見到錦媛娘娘呢?

而當前,要怎麼告訴主子藥方的事!?

慧兒回頭,隻是看著禦醫房的宮閣,也有些淒淒涼涼的了。

慧兒拖著極重的步伐,回到禦醫房的寢室裏。

一進去,碧喬便撲了過來,慧兒忙扶住主子的身子,聽她一連串的問她怎麼樣怎麼樣。

慧兒抬頭,眼裏是憐惜。

“藥方真的有問題?”碧喬身形一晃,臉色慘白,“那公公果然厲害,錦媛怎麼對付的了?”

“娘娘——”慧兒聲音輕而慘淡,“您為什麼不先擔心您自己,差一點,您就沒命了啊。”

“我沒有想到,”碧喬頸子無力垂下,眼眸幹澀至苦,“那公公殺人似於無形,卻離錦媛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