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花梨稍一畏縮,別開臉去,“那是我的事,柯大人。”
“的確!”柯司衢緩緩又坐下,一手撐住腦袋,“你們都中了什麼魔?”
“那不是魔,”段花梨一手捂住心口,“我也曾聽海樓說過,你們以前也一起談古論今。”
“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柯司衢淡道,“自從他跟七王爺開始,便不再可能。”
“大人可以阻止你自己的想法,可是卻不能阻止別人,比如,你的妹妹。”段花梨自認做不到!做不到真的去對柯芙渠說,你不要再追著秦海樓了。對於那個比自己其實更有勇氣的人,她做不到!
喜歡一個人,可以變得強大無比,也可以變得弱不禁風,她似乎,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後者!
還有什麼要遲疑,還有什麼要猶豫?
第十八章 老王酒肆
老王酒肆。
老王酒肆開了十二年,在京城外六裏路的地方,老王從來燒香求佛都是希望行人越多越好,可是今天,他卻衷心地盼著再不要進來一個人,好讓他專心致誌。
畢竟,美人不是天天可以看得到的,而且不止一個美人!
老王酒肆的特點,在於沒有單獨的桌凳,一條長長的板子架起來,路過的行人可隨隨便便地坐在左右,方麵交流各地的消息,也方便結交朋友,老王酒肆的酒不是烈酒,趕路的人最需要的便是好精神,所以他的酒隻是香,且,醇而已。
今天老王放下他手中的活,蹲在酒壇邊,裝似擦酒壇,實則偷偷地注意著酒肆裏坐的三位姑娘。
靠右手方向坐的兩位姑娘,是後來者。看起來是一個小姐一個丫頭,外麵還停了輛馬車和一個趕車的車夫,那小姐穿著一看便非富即貴,隻是進來起還不曾說一句話,沒能讓他領略到小姐風範,倒是她身邊的丫頭,唧唧喳喳吵個不停。
可是相對於左手方向的姑娘來說,這小姐卻又小家子氣了些,那模樣,隻能算個清麗脫俗,談不上絕美。
左手方向的姑娘已來了很久,大概有兩個時辰的樣子,一早便踏著晨霧,手上搖著一支折柳,步行而來,她穿的是白紗,看起來簡直就是雲中仙子,害他老王硬是擦了好久的眼睛才敢確定她生生是人。
這兩撥人各坐一邊,那小姐偷看了這仙子不少眼,這仙子卻是要了點酒,斟了一杯,卻到現在還沒有動過。
手邊的酒壇擦得發亮,好像沒有理由再蹲在這了。
外麵一聲馬嘶,雖然不願意眼前的美景有人打擾,老王還是跑了出去。
“唉——客官有請——”
這不看來人還好,一看來人,老王心中樂了,今天這酒肆注定有女人緣,這馬上下來的,又是個姑娘。
段花梨從馬上下來。
馬栓在了一旁,兩手空空,段花梨步入老王酒肆。
她一進酒肆,有點兒吃驚,那原本昨天便已經在京城失蹤的人,今天怎麼才走到這裏。
她的麵前,不正是柯家的小姐麼。
“是你!”莎莎第一個發現了她,拍案而起。
柯芙渠也看到了她驚的也站了起來。
段花梨掃了一眼,另一個女子卻讓她不能不注意到。
好像——在哪裏見過,這麼美豔的人。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她走到柯芙渠的對麵,店主過來,她隻點了壺茶。
“段小姐——”柯芙渠呐呐道,段花梨麵色沉靜,對於在這裏看到她們倆竟沒有多大的疑問似的。而她和莎莎設想過千萬遍離家出走被抓的情境,就是不曾想過會遇上她。
她與她,真有緣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