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輸給了她。”段花梨沉默了下,才道。
“得到的便是贏家,”宿似乎笑了一下,“對於我來說,讓他得不到,我卻才是贏家。”
段花梨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這個他指的是一直跟在後麵的皇帝。
很不可思議的感覺,但她並不打算參與。
“這是什麼?”宿突然舉起一樣東西迎到她的麵前。
“你——”段花梨一瞧之下有些驚怒,她什麼時候伸手到了自己的懷裏。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手帕嗎?很特別。”宿收回了手去,卻沒再放回她的懷裏。
“請還給我。”段花梨忍著氣道。這塊手帕是利用上次的玉瑩染的餘布做出的,上麵有她細心的繡紋,那是她給秦海樓的驚喜之一。
“我叫夙命,這個夙、命。”夙命將手帕揣回自己的懷裏,騰出一隻手來在她的背後寫字,可惜段花梨根本無心去管她到底是哪個字,卻又礙於後麵的皇帝不能對她如何呼喝。
如果沒有命,還去愛什麼。
身後的兩個人,她都得罪不起。
“手帕就送給我吧,相對的,我與你交換一個消息。”
“什麼?”雖然不能得罪,段花梨卻仍是止不住語氣冷淡。
“你們剛才說的七王爺,是不是剛剛南巡的七王爺?”
“是啊!”夙命的聲音幾乎貼在她的背後,令人背脊發麻。
“你們剛才說的秦大人,是不是跟在他身邊的秦海樓?”
“你怎麼知道?”段花梨不由的一緊韁繩,馬嘶鳴幾聲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後麵的皇帝飛了過來,以馬將她們攔住。
“你認識她?”段花梨一時卻顧不得許多,去抓夙命的手,卻摸了個空。
背後涼氣忽生,等段花梨再抬頭時,夙命竟已經坐在了皇帝的馬上,並在他的懷中。
這個女子——好詭異。
段花梨倒吸一口冷氣,直瞪著她,臉色發白。
而夙命卻躺在皇帝的懷中,放鬆自己,靠在他的胸`前,“昨天這個秦海樓被馬踏傷了,現在人正在槐郡,七王爺派的人,就是來找你去的,這個消息,夠不夠換到這帕子。”
“你騙人!”段花梨失控的大吼一聲,雙腿不由一夾,馬立即亂踏起來。
“你不肯相信,是你自己騙自己。”夙命微微一笑,拍了拍皇帝的手,“我們走吧,彥。”
“她說的是真的。”皇帝一邊喝馬一邊道,七弟才走不多久,他的人就回來了,在城門碰到時他立即使人去問了問,才知道是這麼回事,所以才耽擱了見夙的時間,隻是夙已幾年沒有入京,他其實是不抱希望的,卻沒想到——唉,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就安安份份地躺在自己的胸中。
皇帝這麼想著,緊了緊手臂,夙命卻淡淡地提醒道,“你遲到了,別忘了。”
段花梨沒想到連皇帝都這麼說了,那麼自然是錯不了,可是這個夙命是怎麼知道的?就像剛才她是怎麼鬼魅般從自己身後跑到皇帝懷裏一樣,令她不明白。
“我想辦法在那時候不再向前走一步,花梨,你不要急。”
啊!
段花梨腦中突然出現了秦海樓的模樣,淡淡的堅毅,淡淡的自信——
海樓海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
段花梨心中巨痛,眼前直發黑,簡直無法呼吸!
她立刻將馬頭掉轉,大喝一聲,馬飛奔而去。
路上,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她卻早已心急如焚,身旁的一切不複存在,心中隻有——
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