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3 / 3)

“不,我輸給了她。”段花梨沉默了下,才道。

“得到的便是贏家,”宿似乎笑了一下,“對於我來說,讓他得不到,我卻才是贏家。”

段花梨沒有再說話,她知道,這個他指的是一直跟在後麵的皇帝。

很不可思議的感覺,但她並不打算參與。

“這是什麼?”宿突然舉起一樣東西迎到她的麵前。

“你——”段花梨一瞧之下有些驚怒,她什麼時候伸手到了自己的懷裏。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手帕嗎?很特別。”宿收回了手去,卻沒再放回她的懷裏。

“請還給我。”段花梨忍著氣道。這塊手帕是利用上次的玉瑩染的餘布做出的,上麵有她細心的繡紋,那是她給秦海樓的驚喜之一。

“我叫夙命,這個夙、命。”夙命將手帕揣回自己的懷裏,騰出一隻手來在她的背後寫字,可惜段花梨根本無心去管她到底是哪個字,卻又礙於後麵的皇帝不能對她如何呼喝。

如果沒有命,還去愛什麼。

身後的兩個人,她都得罪不起。

“手帕就送給我吧,相對的,我與你交換一個消息。”

“什麼?”雖然不能得罪,段花梨卻仍是止不住語氣冷淡。

“你們剛才說的七王爺,是不是剛剛南巡的七王爺?”

“是啊!”夙命的聲音幾乎貼在她的背後,令人背脊發麻。

“你們剛才說的秦大人,是不是跟在他身邊的秦海樓?”

“你怎麼知道?”段花梨不由的一緊韁繩,馬嘶鳴幾聲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後麵的皇帝飛了過來,以馬將她們攔住。

“你認識她?”段花梨一時卻顧不得許多,去抓夙命的手,卻摸了個空。

背後涼氣忽生,等段花梨再抬頭時,夙命竟已經坐在了皇帝的馬上,並在他的懷中。

這個女子——好詭異。

段花梨倒吸一口冷氣,直瞪著她,臉色發白。

而夙命卻躺在皇帝的懷中,放鬆自己,靠在他的胸`前,“昨天這個秦海樓被馬踏傷了,現在人正在槐郡,七王爺派的人,就是來找你去的,這個消息,夠不夠換到這帕子。”

“你騙人!”段花梨失控的大吼一聲,雙腿不由一夾,馬立即亂踏起來。

“你不肯相信,是你自己騙自己。”夙命微微一笑,拍了拍皇帝的手,“我們走吧,彥。”

“她說的是真的。”皇帝一邊喝馬一邊道,七弟才走不多久,他的人就回來了,在城門碰到時他立即使人去問了問,才知道是這麼回事,所以才耽擱了見夙的時間,隻是夙已幾年沒有入京,他其實是不抱希望的,卻沒想到——唉,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就安安份份地躺在自己的胸中。

皇帝這麼想著,緊了緊手臂,夙命卻淡淡地提醒道,“你遲到了,別忘了。”

段花梨沒想到連皇帝都這麼說了,那麼自然是錯不了,可是這個夙命是怎麼知道的?就像剛才她是怎麼鬼魅般從自己身後跑到皇帝懷裏一樣,令她不明白。

“我想辦法在那時候不再向前走一步,花梨,你不要急。”

啊!

段花梨腦中突然出現了秦海樓的模樣,淡淡的堅毅,淡淡的自信——

海樓海樓,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傻事?

段花梨心中巨痛,眼前直發黑,簡直無法呼吸!

她立刻將馬頭掉轉,大喝一聲,馬飛奔而去。

路上,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她卻早已心急如焚,身旁的一切不複存在,心中隻有——

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