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感受到碧喬的心死,那麼碧喬是否也感受到了她的幸福?
這是不是她不想見花梨的另一個原因呢?
秦海樓想了會,低下眼,看著段花梨頭上的簪子,“不如放棄吧,花梨,如果她想將畫給錦媛,不必我們去找;如果她不想,即使我們找到也沒有用。她見不見錦媛都不會讓人知道,花梨,我們是否應該相信碧喬?”
“若是錦媛一直找她呢?”段花梨抬頭看她。
“這樣錦媛一輩子都不會忘了碧喬了,不是麼?”秦海樓淡道,手輕輕抽去段花梨固定頭發的簪子,長發一泄而下。
“啊!”段花梨睜大了眼,是啊,一輩子也忘不了,無論是什麼樣的心情。
碧喬,你會不會希望是這樣?所以你帶著東西躲迷藏?
如此一想,段花梨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樣你是否會寬心些?”秦海樓把玩著她的長發,不著痕跡地看著她的神情變化,繼續淡淡地道。
“怎麼?”段花梨哈哈一笑,很是率真,“你吃醋了?”
秦海樓的手一停頓,然後將發絲拉近自己逼得段花梨靠上來。
心裏有些痛,碧喬,我很喜歡花梨這樣的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所以會遵從你的意思,也許一輩子也不會讓她知道你來過,可你要好好的活著,因為記得你的人會一直記著你,哪怕你不在身邊。
被秦海樓主動吻著,段花梨嚐到溫柔地幾乎溺斃的深情。
第六章 返回京
第二日,貴妃返京。
走時比來時還要熱鬧。因為來的時候全城戒備森嚴,百姓都沒有露麵,可是走的時候全城百姓相送,使得新上任的郡守必須調動全郡城的守備軍隊來維持這一條大街的秩序。據說那日人山人海的情景足夠槐郡的百姓們有滋有味的談論幾年有餘。
而秦海樓和段花梨卻沒有走出行宮。
錦媛到臨走前也沒有再召見她們。
寧靜!
有什麼被切斷了,一切像是停止下來了一樣的寧靜!
日子便這樣一連過了七天,段花梨全身心的撲到了秦海樓的身上,調理她的身子,逐漸的秦海樓胸`前的微腫消了,不咳了,臉色如常了,可以下地不需人攙扶了。
到這個時候,兩個人才上了次街。
原因很簡單,段花梨一直以來都穿著行宮裏侍女的衣裳,可卻紮著婦人的發髻,和行宮裏的人混熟了以後,便知道了該去哪裏買成衣,可是她每次出去都是買藥,那個宮裏的禦醫跟隨錦媛走後,開藥方的事便回到了秦海樓的手上。段花梨一手包攬了買藥煎藥喂藥,前兩者是秦海樓沒辦法做的,後者卻是段花梨堅持要做的。
秦海樓可以下地之後,常外出活動活動,才知段花梨的衣著打扮於外人有些不倫不類,時常讓她受些笑話,便讓她去買件衣裳來穿,於是正好一個豔陽天,段花梨在再三確定秦海樓身體已無大恙的前提下,才決定一起外出的。
很少很少和秦海樓一起悠閑的逛街,一路上走走停停,坐坐聽聽,也得知了槐郡的一些事聞。槐郡地處位置良好,四通八達,東西南北四麵皆有可去,雖不算人傑地靈,倒也出過一位將軍,相傳效仿先人祖逖聞雞起舞,故留有舞起石碑一塊,這一點段花梨聽著耳熟才想起來那日去林業寺的時候聽位老婆婆念過,於是兩人又去了林業寺。自貴妃來後林業寺遠近馳名,車水馬龍好不熱鬧,那念經的和尚也更起勁了,寺裏的鍾聲更是久久不停。與秦海樓虔誠的拜過菩薩,秦海樓笑稱段花梨這樣現實的人原來也信佛,而段花梨回以燦爛一笑,信佛不過是種信念,如此一來人才更有力量去相信自己要求的東西會實現,對於寄托情感來說,信佛不過是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