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喝過酒的秦海樓雙頰紅得絢麗,渾身的酒香誘得人一身發燙。
“海樓——”段花梨輕輕呼喚。
秦海樓艱難地睜開雙目,腦中一片混沌,不知今夕何夕。
而段花梨的臉就在眼前放大,數得清的長睫,嗅得到的香氣,吻得到的豔唇。
不知道誰先靠向誰,不知道誰的唇先去吮xī;
不知道誰先動的手,輕柔而緩慢的褪去誰的衣裳。
通體粉豔,含苞欲放……
秦海樓的瘦不露骨,段花梨的豐而不腴,在彼此的眼中,輾轉勝人意……
終於——
就像是兩條渴水的魚,在逐漸燥熱的空氣中尋找沉溺。
發海糾結,一輩子再也理不清。手在青絲間穿梭纏繞,迫使對方更貼近自己,黛眉、醉眼、櫻唇,爭相輾轉追戲;手在玉頸側撩撥,步步下移,柔胸、纖腰、蜜腹,令人心旌搖曳的熟悉與神秘。
不知道誰先尋找彼此的欲望,隻知道有個聲音在叫囂著空虛……
不知道如何去紓解,隻知道朝著芳香四溢的方向……
一切在旋轉,心如鼓動;一切在燃燒,喘如嗚泣……
被吸附住的指與魂……
被貫穿著的情與欲……
也許有先後,也許是一起,攀過臨界的爆發點,不依不饒又不肯離去,還要更多,跌與宕,來與往……
悸動、迷亂、沉醉!
墮落、升華!
饜足!
……
清晨!
在欲撕裂腦袋的頭痛中醒來。
身子一動,秦海樓聽到一聲媚吟。
立即,不敢再動,秦海樓閉著眼,在頭痛之外感覺到另一種疼痛。
“痛、痛、痛——”耳邊突然炸響,身邊一個溫熱的物體不停地裏蠕動。
“花梨!”秦海樓翻個身,止住她的動作,蒙住她的嘴,一臉的窘意。
“啊?”段花梨喘氣,瞪著眼看著秦海樓,一手扯下她的手,“你、你、你——”
“你什麼?”秦海樓將頭俯下去,埋進她的頸邊,“我和你一樣,也——很痛啊。”
“什麼?”段花梨的臉,豔如紅霞,她的手向下摸去,被秦海樓極快地握住。
“你幹什麼?”秦海樓抬頭也瞪著她,兩個人的體溫可以將床燃燒。
“我不相信,”段花梨噘起丹唇,很委屈的樣子,“你怎麼可能痛——”
“我幹嘛騙你,昨夜——”秦海樓歎氣,卻說不下去了,臉色越發的瑰麗起來。
“哈哈——”段花梨卻突然笑起來,顯然牽動了腰身,又齜牙咧嘴,盡管不太雅觀,在秦海樓眼裏,卻美的驚人。
秦海樓俯下`身去,吻住她唇邊的笑意。
在確定醉酒之後兩個人彼此擁有了彼此後,段花梨的心才算有了些平衡,紅綾被被擰成了一團,褥子上的點點血跡讓彼此居然有些做賊心虛。於是穿起衣服扶著對方踉踉蹌蹌的去燒水淨身,順帶毀屍滅跡——要知道,被那三個丫頭發現了,不給她們笑死才怪。
其中,段花梨曾厚顏的打趣,說沒想到秦海樓真的會采花。
誰知秦海樓輕飄飄一句,將段花梨惹得笑得不行。
“孔子也有雲,食色性也!”
第九章 情殤
段花梨和秦海樓忙了好一會兒,幸而其餘人都晚起,等天大亮時,她二人已坐在廳中喝茶,而段花梨看向三個妹妹的目光中頗為陰險。
紅蘋與綠桃忍著笑打著哈哈,柳蘿卻在看到秦海樓時眼睛一亮。
隻聽說過女子在情[yù]後會更加的嬌媚——大姐證明了這一點,但卻沒聽說過男子也會益加的俊美。
無論從神采,從肢體,柳蘿隻覺得有些不一樣,卻一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