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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一對。

我看了一眼,歎著息把照片放回去。

安娜也不讓我繼續看其他的,三扒兩撥很快就便把那些照片收成一疊,鎖進抽屜裏。也不曉得是有心抑或無意,她把林鞍父母催婚的事告訴了我。

從三年前就催到三年後了。

意前心納就對我說,如果和林鞍戀愛七年還未分手,就步入禮堂,然後生兩個孩子。現在想想,也不知說真說假,說什麼是為了應“七年之癢”的考驗。現在兩個人一起都已經超過七年了。

當晚,我仗著自己還餘存著白天的勇氣和衝動,把電話撥過去給心納,單刀直入:你告訴我,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答應什麼?

求婚。

還是令人快窒息的沉默。

就在這時,我聽到林鞍的聲音在那裏催促著她,說時間已經不早,電話別講太久。

我沉住氣,一鼓作氣:你就告訴我真相吧,那些人說的都是事實嗎?不要瞞我,我不希望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她明顯是離開了林鞍的視線和聽覺範圍,走到浴室去。那裏空曠的回蕩著她的聲音。

汕,不要這樣。她哀求著。

經過很長的沉默:如果真的這一天來了,我會告訴你。

我勉強接受了,把電話蓋上。

沒一會她再把電話撥過來。

我想睡了。我歎一口氣。

你還好嗎?

我沒事,隻是我好累。

今晚好好睡。

自此,我發誓我不再問起這件事。我知道自己絕對是那種下定了決心不理會,就真的可以不聞不問的人。哪怕發生了什麼大突變,也無法改變我不聞不問的決心。我無法解釋自己這種心態,或許是自尊心在做祟吧。

接下來的日子,她一直在忙碌中渡日。我也暫時把這件事擱置腦後。

ANDREW移民澳大利亞的申請已經被批準。拿到準證第二天,他約我出來吃了一頓飯,順便把消息帶給我。他把自己的房子租給了一對外國籍夫婦,委托我每個月替他收房租。反正也不是難事,我一口答應下來。

那之後,ANDREW相隔一兩個月還是有回來的,我們也會見上一兩次麵,即使沒有,他總會打上一兩通電話來,告訴我他的工作和生活狀況。

安娜最近把LHOUR頂了下來。她那個朋友出現了財務問題,不得不出頂LHOUR渡過難關。LHOUR設在旺區,幾乎每天入夜後,人潮便彙集成流,安娜看準酒吧會賺錢,於是大刀闊斧將它擴充和裝修一番。

而心納正緊鑼密鼓忙碌著的,正是LHOUR的室內設計事宜。她們這些念美術搞藝術的人,對於裝飾,色彩,質料的觸覺都比一般人敏銳,她自嘲自己是鬥膽獻出了處女作,毛遂自薦地要替LHOUR室內設計操刀。

盡管是忙碌的日子,我的世界依然還是圍繞著心納旋轉,居然也隻能圍繞著她轉。如果我們愛得不夠深刻,彼此大概都無法去忍受這種相處的方式。

她的電話每天都來的,總是那句:你今天有乖嗎?有吃了嗎?有想我嗎?

如果是周末,好像理所當然我是一定要去粘住她的。每一個日子,隻要是空了出來的,都好像等不及要快一些可以在一起,然後交換彼此今天在生活裏遇到了什麼人什麼事。 一如既往,她仍然毫不猶豫地把我帶進她每一個生活細節和創作當中。我們去了很多室內裝飾店看材料,問價格,搜索回來一大堆的資料,晚上回到家,衣服也來不及換,兩個人便趴在那裏看。

這陣子心納老說,想報讀室內設計課程,考取合格的專業資格。就這件事她一直都在琢磨著。

我們一起去過的店鋪實在太多了,裏頭和心納比較熟絡的人見到我,總是問她:這個是你妹妹嗎?

她笑而不語。

等別人不厭其煩再三追問,她就說,如果你覺得我們長得像就妹妹,如果不像就不是。

有一次,我們走出來,我就說:下次你就告訴他們我是妹妹,說姐姐也行的。因為妹妹可以拉著姐姐到處走,如果一個朋友老賴著你,盡管多要好,人家也會覺得奇怪,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這樣,搞不好以為我們同性戀。

她為了“搞不好以為我們同性戀”一句話失笑。

真奇怪,還笑得出呢。

她依然大笑不止,然後糾正我:應該說,“就知道我們同性戀”,什麼“搞不好以為”,難不成人家以為我們是異性戀嗎?

你怎麼笑得出來?

難道你到現在還要逃避現實?

真不公平,哪有人會說一對男女一起,還故意去強調:“你看他們在搞異性戀”的。

她笑了:不就一句話而已。難聽的話不會把人真的弄得難看的。

想想也是。

那時候,我真的會覺得,兩個人能夠親密至此,互相確認對方的感情和地位,已經很美滿。心納是個開朗豁達的人,盡管是麵對我們的感情,她沒有太多想法,常常告訴我,愛,唯一的想法是實踐。她把她的開朗豁達影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