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連灝先是一怔,隨後開始大笑。“死,你以為有這麼容易嗎?我就是……樽兒,不要!”赫連灝見她真的開始咬自己的舌頭,已經有淡淡血絲滲出,不由得大驚,趕緊扣住她的下巴不讓她繼續自虐。大怒,“你不要命了嗎!”
“咳咳,我說過,如果你碰我,我就死……”
“好,很好,好得很!”赫連灝猛地一把把她推開。“葉青樽,想不到我赫連灝,竟拿你一個小丫頭毫無辦法。不過你別得意,這次我先放過你,等我破了倉樾回來,咱們再算總賬!哼!”說完,再也沒有看她一眼,拂袖離去。
駱兮,駱兮,樽兒沒有對不起你……
千啻五十八年八月二十,三皇子赫連灝接過赫連琛的軍令狀,率領二十萬大軍開赴倉樾。
三日後,夜曦王玉禪音向赫連琛請辭。
“夜曦王為何不多呆數日,也好讓朕盡盡地主之誼啊!”赫連琛假意挽留,奈何演技甚差,玉禪音見了不禁想撫額。
“禪音一行叨擾數日已心有愧疚,哪裏還敢再勞煩。再者夜曦還等著禪音回去主持大局,故來請辭,還望皇上恕罪。”
“既然夜曦王心意已決,朕也不好勉強。為表我千啻對夜曦國的交好之心,朕親自挑選了五十匹汗血寶馬,還請夜曦王不要嫌棄才是啊!”
“皇上的盛意禪音心領,但這寶馬禪音是萬萬不能接受。”糖衣炮彈?才不要!
“哦?這是為何?夜曦王難道是看不上千啻的馬?”赫連琛微怒。
“禪音不敢!皇上,此去夜曦多山路,行程月餘,且夜曦氣候與千啻多有差異。禪音是怕,這一路顛簸折騰壞了這些寶馬,到時禪音拿何顏麵麵對皇上?與其如此,還不如讓這些寶馬在千啻,替皇上開疆擴土來得好!”
“哈哈,好一個開疆擴土!夜曦王果然深謀遠慮,朕慚愧呐!既然如此,夜曦王到是說說,有什麼其他想要的,朕一定滿足!”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終於說到點子上了,玉禪音長籲一口氣,假意為難。
“夜曦王不必客氣,但說無妨。”
“好,既然皇上如此大度,那禪音也就鬥膽了。說實話禪音卻是要向皇上討一個人!”
“誰?”
“葉青樽!”
“這……”赫連琛一驚,樽兒和這玉禪音有什麼關係?不禁麵露難色道,“夜曦王有所不知,樽兒乃是我兒灝的王妃,俗話說寧拆千座廟,不悔一樁親,這恐怕……”
“皇上,禪音絕非無禮之人。不瞞皇上,禪音有一位朋友對葉小姐一見鍾情,打聽到葉小姐與王爺姻緣已盡,才托請禪音來求皇上成全。”玉禪音把一個“求”字故意說得極重,料想赫連老頭也知輕重,為了一個女人得罪一個夜曦,值是不值?
“父皇。”這時一直靜立在旁的赫連瀚走到赫連琛身邊,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紙,耳語道,“父皇,這是灝兒臨行前要我轉交給樽兒的。這幾日忙著,竟一時糊塗給忘了,還請父皇恕罪。”
赫連琛攤開紙,“休書”兩個大字引入眼簾,內容不過寥寥幾筆,底下是灝兒的親筆簽名和手印,不像有假。“成婚一年還沒有子嗣,這倒是匪夷所思,灝兒有這心思我倒是理解,可是這等私事,外人是怎麼打聽了去?”
“父皇有所不知,灝與樽兒關係一直不融洽,王府的下人又人多嘴雜,不免被誰聽了去。父皇,事已至此,還不如給夜曦王一個順水人情。一來表我千啻誠意,二來,灝兒能不能平安回來還是個未知數,省得樽兒受了委屈。”
赫連琛讚同地點了點頭,這才發現自己將玉禪音忽略太久了。咳咳了兩聲,拉出一張笑臉。“抱歉,讓夜曦王久等了。既然夜曦王開口了,朕就應你便是。瀚兒,你親自去葉府告罪,這是灝兒的不是,該補償的,你這個哥哥給擔著,不能讓人落了口舌。”
“謝皇上!”
“是父皇!”
玉禪音與赫連灝同時俯身行禮,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嘴角滑出的,一模一樣的算計笑容。
—————————————————————————————————————————
玉禪音來到王府,見到葉青樽一個人蹲在假山旁,盯著小河裏的魚兒出神。
“嫂子,禪音來給您請安了。”玉禪音作萬福狀,調皮地笑笑,惹得葉青樽一陣臉紅。
“快快起來,你是……”葉青樽認出她就是那天駱兮身邊的紫眸女子,如今近距離看,果真驚為天人。
“我是你相公的妹妹,自然稱呼你為嫂子咯,有什麼不妥麼?”嫂子怎麼這麼容易臉紅啊?姐姐可比她厚臉皮多了。
“這……你還是叫我樽兒吧。”嫂子?太奇怪了,而且,她和駱兮又沒有成親。
“這可不行,姐姐可護短了,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