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夜,就是你生活的全部,我絕望在站在那裏看著底下的士兵在那烈日下操練,我不明白,為何,這些人全是因為戰爭而存在的。

忽然傳來了戰爭的號角聲,伊燦晨看著那些遠處走過來的士兵,她知道一定又是帝國來叫戰了,沒什麼,她一向不怕那些外國家夥的。隻因為她是伊燦晨,她熟讀兵書,她武藝超群,她是將門之後,她有豐富的做戰經驗,她不打不會的勝利的戰。然,如此,死在她手下的人也多。

“報告將軍,敵人這次開始襲擊距離這裏百裏之外一個叫伊為遠的村莊。”那人說話的時候,隱約能聽出他口氣中的憤恨和迫不及待。

伊燦晨驚訝了,她驚訝那個村莊的名字居然是她父親的名字。她憤怒了,因為敵人在攻擊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無辜人民。

“出發。”那是一個習慣了軍隊生活的軍人表現出來的氣魄,讓不不容質疑。

就這樣大隊的人馬跟在那個伊燦晨的身後,狂苯而去,驚起一陣的寂寞的黃沙,但是很快馬蹄印就被風殺淹沒,就象這大漠上的人會被大漠的歲月所遺忘一樣的無情。

“炎之軍”果然不虧為“炎之國”第一作戰隊伍,在伊燦晨的帶領下所向披靡,更是把自己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致。

他們贏了,沒有勝利的口號和歡呼聲,有的隻有無盡的沉默。

那又是一個黃昏了,如那年你送我離開關口時一樣的絕美和淒涼。

所有的人都這樣看著這個村莊就在火焰中消失了,而無力,就算我們再及時,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情了,所有的士兵都去搶救百姓了,我站在那火焰麵前,覺得自己好渺小,好冷清,我身後的夕陽,很熱很熱,烤的我的背都在燃燒一樣,那刻,好想你,想抱你,想流滴眼淚來宣泄下自己無盡的悲傷。

說到這裏的時候,宮熾痕隻是靜靜是看著她,從背後抱住這個此刻已是脆弱不堪的堅強女人。

最終她還是沒有落下半滴淚,她很快也加入了,搶救的行列,在一個已經被火焰燒是搖搖欲墜的房子裏,她聽到了微弱的呼救聲,伊燦晨那時眼裏已燃燒,立刻衝進去,她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懷裏抱著一個大概七八歲的孩童,眼裏全是求生的本能,看到伊燦晨來了,那眼裏充滿了光彩。

伊燦晨連忙走過去,背起那個孩子,然後準備一邊拖出那個女子,但是她隻來的及,看到那女子臨死之前那個安心而美麗的笑容,看了一眼。伊燦晨還是很有理智的衝了出去,孩子是救出來了,但是伊燦晨的鎧甲被燒的發熱,手臂的皮膚上已經有了一大塊的燒傷麵積了。

把那個孩子放下,接著又去救其它人,並吩咐後援部隊,好好照顧這些傷患。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搞定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分,那燒毀村莊的火焰隻剩下微弱的火苗。

他們點起火把,在那被黑暗吞噬的沙漠中是如此的顯眼而又渺小無力著,借著那火把,伊燦晨看到那些士兵們那一張張不同的臉,有的也被燒傷,有的臉上烏漆抹黑已經看不到原來的樣子……千奇百樣,可是她卻能感受到那內心深處傳出來的無聲悲哀。

這時候,那些被俘虜的戰俘才被帶上來了,所有的士兵都氣憤道:“殺死他們,殺死他們。”是的,是那些人毀滅了他們的同族,屢次侵犯他們的家園,那刻,我竟也懂那些士兵了,懂了。心裏也知道,如果不是自己平時不跟大家接觸的話,這些東西本是早該懂了的吧。

原本以為那些戰俘的生命就會那樣脆弱的結束,可是這時候,有一個老人和一個孩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個孩子,我依稀還記的,是那個女子拚命保衛才活下來的,故而多了一分注意。

這時候那老者那擺滿了皺紋的臉上,裂出一個沉痛的表情說道:“請將軍放了他們好嗎?”

驚訝,伊燦晨看到所以的士兵臉上都如她一樣的驚訝,但是她卻沒有看到村民上有任何反對,臉上更無任何驚訝之情。

“老人家,是他們殺害了你的親人啊!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他們嗎?”

那老者以平緩的口氣說道:“二十多年前,那個時候這裏的將軍的名字叫伊為遠。”頓了一下,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伊燦晨。繼續說道:

那時候我們的村莊並不在這裏,並不叫伊為遠,就跟今天一樣,伊將軍就如將軍你現在一樣,當時隻有一個俘虜,他跟他說他要懲罰他留在村莊,讓他永遠的留在這個村莊,為村莊裏的人服務,當時所有的人都去反對了,但是將軍隻問了那年輕的俘虜一句話,你喜歡戰爭嗎?那俘虜聽到這話的時候哭了,哭的是那麼的淒涼繞動人心。

他大聲哭泣道:“沒有一個人不願意守衛在自己的家園裏娶妻生子過著平淡的生活,向我們這樣的小民有權利,有資格去反抗嗎?”

這樣那個戰俘就被留下了,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建設新村莊,這些年,大家對他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那是一個勤快的小夥子,隻要有人開口需要幫忙,就沒有一個不願意的,他終於在這裏生根成家了,村子裏最美麗的姑娘願意嫁她為妻,他新生了,在他們國家所謂的敵國。直到幾年前,他美麗的妻子因為難產而去世,他悲傷,但是依舊為我們做著事情,村子裏所有的姑娘都希望嫁他,但是他對自己的妻子是那樣的忠貞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