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雪捂著肚子笑,然後學著白依梗著脖子的模樣,指著蔓傾舞叫道,[先睡後殺!!先睡再殺!哈哈哈哈…]
幾個姐妹都無奈的笑了,蘭姨歎氣,[你們呀,胡鬧,傾舞,你最胡鬧了,是你先對不住人家,現在就讓她來這裏鬧鬧,你不準再欺負她了,那孩子根本鬥不過你.]
蔓傾舞心不在焉的笑著點點頭,蘭姨瞅著她懶散的模樣也無可奈何.
白依利索的把衣服扒了,爬進木桶裏,舒舒服服的洗了個幹淨,然後換上她自己帶著的衣服,依然是土裏土氣,但至少沒那麼髒了,她著急的推開門,門口等著的女孩見她那餓鬼的模樣忍不住笑了,把白依帶到吃飯的屋裏.
白依一進門,蘭姨就招手,讓她坐到自己身邊,白依坐過去,拿起筷子就開吃,也不管別人有沒有開動,整張桌子的人都在瞅著她狼吞虎咽的吃相,還不時粗魯的發出陣陣聲響,大家有的皺眉,有的竊笑.蘭姨知道這白依是餓急了,一邊給她夾菜,一邊還給她拍拍背,怕她噎著.
[凝苑,你燒的這一桌好菜,算是糟蹋了.] 蔓傾舞拉著尾音,話是對蔓凝苑說的,眼睛卻是嘲諷的看著白依.
[你娘的!蔓傾舞,你什麼意思!!!] 白依嘴裏含著東西,一拍桌子怒吼,口中噴出了幾粒碎屑.
蘭姨趕緊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吃飯,都少說幾句,傾舞,你不準再說話!]
蔓傾舞懶懶的一笑,看著白依,倒是真的沒有再講話.
白依就這樣一個人自顧自的一頓吃喝狂掃,最後摸著肚子直打飽嗝,吃飽飯就犯困這是人之常情,況且她這些日子都餓得沒睡好,白依揉揉眼睛,卻還惦記著要報複蔓傾舞的事情,大眼珠子瞪著蔓傾舞,咬牙切齒.
蘭姨拉著白依,溫柔的說,[天都晚了,咱有什麼事兒,明兒個再說,不急,不急.]
白依低頭想了想,也是,這幾天餓得都沒睡好,現在吃飽喝足再回去睡一晚,明天攢足勁兒好好的對付蔓傾舞,她哼了一聲,[ 好吧,蔓傾舞,今天就放過你,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蔓佳雪笑趴在桌子上,肚子都笑疼了,蘭姨見狀趕緊把白依拉走,怕再鬧出什麼麻煩.
這一桌子的菜,除了白依之外,其他人根本沒動過筷,和像白依這樣粗魯的人一起吃飯,對她們來說,簡直是種侮辱,於是命人全部撤下去,再換上新的.
[哈哈,傾舞姐姐,這土包子笑死我了,你準備怎麼辦啊,人家可是說不會放過你.] 蔓佳雪左頰的梨渦像裝了蜜一樣,笑起來好甜.
蔓傾舞指尖繞著發絲,慢騰騰的吐字,[先前怎麼辦,現在就怎麼辦,把她辦實了就好了.]
[啊,你不是還準備自我犧牲….哈哈,你不是對個土包子上癮了吧?]
蔓傾舞憶起那時的感覺,嘴角冷笑,[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反正現在很無聊,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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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蔓傾舞一個人坐在蔓姬屋內,在這之前,蔓靜音已經把她們在外麵發生的一切講給了師傅聽.
[師傅,我見到靜思師太了。] 蔓傾舞指尖滑著桌子,漫不經心的說.
[嗯.] 蔓姬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我是直接向她問的五盟的事,她不僅告訴了我,還讓我代她向師傅問好.]
[我很好.]
[師太的房間裏,還掛著您年輕時的畫像.]
蔓姬緩緩的睜開眼,看著坐在角落中仿佛心不在焉的徒兒,[傾舞,你知道為什麼眾多姐妹之中,師傅隻把前塵往事告訴了你嗎?]
蔓傾舞搖了搖頭.
蔓姬喃喃的問,[師傅跟你說的事兒,你還記得多少?]
[不多.]
[那忘掉多少?]
[不少.]
[嗬,傾舞啊傾舞…] 蔓姬一隻手支撐著頭,已經鬆散開的發絲鋪展在床榻上,[ 你覺得師傅這一生該怎麼形容?]
[癲狂.]
[那你的呢?]
[荒唐.] 蔓傾舞低著眼,整個人懶懶的幾乎要癱靠在桌上..
蔓姬聽到蔓傾舞的回答,嘴角上揚,微微笑了,屋內稍稍沉寂了一會兒,又聽到蔓姬輕問,[如果真有一日,仙閣不複存在,你會去哪裏?]
[或許,就醉死在哪個姑娘的床上吧.] 蔓傾舞想也懶得想,張口便將話吐了出來.
[哈哈哈哈,好,很好.] 蔓姬忽然笑倒在床上,笑著笑著,眼角竟慢慢滴下了水珠,假裝瀟灑的痛有幾人能知。這仙閣內,除了她之外,大概隻有蔓傾舞最能了解。
蔓姬輕輕閉上眼睛,[退下吧,師傅累了.]
蔓傾舞默默起身退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她站在門口望著墨黑的天空出神的怔了一會兒,然後驀地嫵媚一笑,朝著土包土的屋子妖孽般的晃了過去.
夜深人靜,最是找樂子的好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不要問我土包子的拉撒都怎麼辦了,T.T,就那麼辦了,你們懂的....OT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