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躺在花之破身邊,說不出來有什麼感覺,但總覺得有點怪,還有點不安。
“你衣服不脫麼?”宮裝神馬的,最討厭了!那麼厚,什麼都看不到啊!
念卿見花之破明明很想看但還強裝嚴肅的臉,就覺得好笑,“怎麼,上次在浴池裏,你沒看清楚嗎?”
汗,你現在還記著納!
“念卿,你不要想歪了,我豈是那種人?我是怕你熱著。”花之破就差在自己臉上刻上‘正人君子’這四個字了,“作為一個合格的相公,要以娘子的安逸為第一準則。熱了扇風,冷了蓋被,下雨打傘,這才是新時代新好相公啊!”
“誰是你娘子?”念卿難得紅了臉,掐了花之破一把。
“唔,我們都要成親的說!”花之破麵對害羞的念卿很無力,話說,念卿姐姐,你到底有幾麵啊!!!
“那就等成親了再說!”念卿拍開花之破欲偷襲的手,“都受傷了,還不老實?”
“我隻想抱著你睡!”花之破用你冤枉我的表情看著念卿,“我是很純潔的,請不要想歪好不好?”
“……”我懶得理你!
對於花之破的無恥,念卿也感到很無力。
不過,她也沒有拒絕。
半晌。
聽著耳畔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
其實,她要的不多。
能有一個人陪在自己身邊,聽著她的聲音,聞著她的氣息,讓那蒼涼的心暖起來就夠了。
其他的,也沒什麼好求的了。
可是,即使是如此小的願望,也難以實現。
看了太多,知道的太多,連這也不再奢望了。
直到遇上花之破,她的人生才鮮活起來。
那醉生夢死,那無所事事,從看戲人到下棋人再入棋局,都是因為‘花之破’這三個字。
如果不是因為一時興起而把她們幾個拐回‘雕欄水榭’,那麼如今的自己是否依然看著紅塵這場戲?未朝是否依然那麼冷冰冰的獨來獨往?悠菱是否還是用妖嬈來掩飾自己的過往?璃絕又是否還是假裝著溫柔?!
或者說,她們四個雖然不是那麼優秀,但是,卻可以讓她們真心笑出來。
這一點,就夠了。
真心的笑,已經多久不曾有過了呢?她都快要忘記了。
如果非要有一個人的話,那麼就她吧!
就如同,那時的棋局。
布好棋子,請君入甕。
“念卿——卿卿——”也不知道花之破夢到了什麼,連口水都流了下來。
這人,念卿實在無語了,都什麼樣子了,居然還能夢到這種事情?
‘念卿,親親’,好吧,不能怪我們的公主大人想歪了,實在是花之破的睡相太猥瑣,讓人不得不往歪處想。
念卿輕輕的捏了一把花之破有點嬰兒肥的臉頰,“花之破,你個色鬼!”雖然這麼埋怨著,但是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笑意。
花之破仗著自己身受‘重傷’,膩著念卿不放,還時不時的吃吃豆腐來彌補自己被推遲的婚禮。
說起婚禮她就傷心,洞房花燭啊,推倒念卿啊,責無旁貸啊,可惜,被推遲了。
為什麼一定要在那日呢?
花之破覺得,因為那是鎖住兩人一生的日子。
神聖的時刻,做些‘神聖’的事,才不枉一片真心。
對念卿,對自己都是一種交代。
好吧,其實,她是有那麼一點迂腐啦!不過,念卿也是這麼想的吧?!
畢竟,她們都不是隨便的人。
可是,自己這一身傷,究竟要神馬時候才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