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
夭夭這句話後曲言又坐了起來,夏顏看她整個跟彈簧一樣跟那彈來彈去。
夭夭著急的情緒很明顯:“可是我現在臨時有事非得出差一趟,你能不能來市立醫院幫忙照顧一下她?”
“嗯,沒問題,我這就去。”
夭夭很客氣地說:“麻煩你了。”
曲言掛了電話給夏顏說了怎麼個情況,夏顏納悶地問曲言:“小樂生病了你這麼開心幹嗎啊?”
“這你就笨了吧?我當然不是因為小樂生病開心的,是因為我聽到夭夭因為小樂生病而著急的聲音才開心的。”
“是嘛……”
“說不定,我們隻是不了解夭夭而已。”
夏顏迷迷糊糊地看著兩眼發光的曲言突然嘣出這麼一句話。
夭夭?怎麼新的一天要以這個女人為話題來拉開序幕?
夭夭從醫院長長的走廊出來直接開車奔向公司,取了合同帶上身份證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拿就直接打車去機場。事業有成的代價就是私生活的時間減少,夭夭每月一半的時間都要在外地過,說走就走。昨晚她和小樂在浴室裏玩了一把火冰二重天,玩得兩人很盡興,但是副作用也是巨大的。小樂這體弱的孩子直接感冒了,咳嗽咳到肺疼。大半夜的夭夭滿房間的找藥,倒熱水,光著腳在家裏走來走去。小樂吃過藥後咳是不那麼嚴重了,體溫卻“噌”一下上去。夭夭把體溫計拿來一量,不得了,39度。於是夭夭決定在淩晨兩點的時候開車送小樂去醫院。
“發燒而已去什麼醫院啊,太誇張了。”小樂還不願意去了。
“廢什麼話,不去醫院難道你要在家自焚?”夭夭硬是把小樂帶上了車往醫院去了。十月初的夜晚已經很涼了,小樂套著寬大的外套,把連衣的帽子蓋在頭上,整個人像小貓一樣縮在副駕上。夭夭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看看她。
臉紅成那樣,似乎很難受啊。
夭夭很不擅長說什麼體貼的好話,隻會一個勁念叨:“醫院快到了,醫院快到了。”小樂眼睛一直閉著,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隻是夭夭說的每句話她都會輕哼一聲作為回應。
到了醫院掛完號去輸液的時候已經三點多了,幸好醫院當時有床位。小樂躺在床上輸液,夭夭坐在一邊用手撐著額頭。小樂眼睛很燙,整個人困倦到不行,但是她還不想就這樣睡去。
今晚妖精轉性了,好溫柔啊,妖精居然也有變天使的一天。小樂輕笑著,這樣的妖精不多見,要好好看看。淡淡的燈光下夭夭垂著長發,掩去了眉目,燈光把她那窄窄的影子印在了牆上,顯得特別的安靜。
這樣的氣氛讓小樂很舒服。沒有擁抱沒有親吻,甚至連手都沒有牽在一起;沒有說話沒有交流,甚至連眼神都沒有對在一起,可是為什麼小樂覺得此刻她和夭夭前所未有的靠近呢?原來那句話是對的,相愛的人,就算什麼都不說,對方也是能懂的。
小樂很得意地想:“原來妖精真是愛我的啊。”
小樂抬起手想要觸碰一下夭夭以證明此刻的真實性,才剛剛碰到她夭夭抖了一下就醒來了,滿臉的睡意困乏之感。
夭夭抬頭看了眼,液才輸了一半,直了直腰問道:“怎麼了?要喝水嗎?”
小樂搖頭,想逗逗她:“看你坐那多累啊,要不要到我床上我們一起睡?”
“好主意。”夭夭作勢就要鑽進她的被窩。小樂見她怎麼說風就是雨的急忙要把她擋回去。
“哎,你怎麼回事,這醫院呢,下去下去。”
夭夭不下去,彎著腰屈著膝蓋趴在小樂上方,一臉無辜:“是你讓我和你一起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