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砸死。

可怕的房子是夭夭義無反顧要從家裏搬出來的原因之一。不要以為這是微不足道的事情,這可是她心中大患。試想,雖然在家門口有很多保鏢,管製武器也都藏了不少在懷裏,但是自己還是很有可能因為房子倒掉而被壓死,這樣的家誰要呆下去呢?呆在這裏不短命都不容易。

夭夭旁若無人地走到她爸的房間,見她老爸躺在床上,臉色蠟黃,輸著液,身邊的私人醫生正在忙活。

“喲。”夭夭把耳機取下,打了招呼。

夭爸哆哆嗦嗦地把臉轉過來看著夭夭,一字一頓地說:“回,來,啦。”

“嗯。怎樣?還能活多久?”夭夭問的相當灑脫,好像在問“還多久吃飯”這樣的問題。夭爸的私人醫生扶扶他的眼鏡,一臉沉重地回答:

“情況不容樂觀,最多到明年春天。”

夭夭歎口氣,問:“郭鳴什麼時候來?”

“今晚!”

夭爸這兩字回答得過於精神,被夭夭疑惑地瞪了一眼,立馬又萎靡起來,在床上哼哼出聲。夭夭一甩頭回她的房間去了。

晚上郭鳴開著誇張的大奔來接夭夭去吃飯,梳著早就過時的三七開發型,笑得跟蛤蟆一樣捧著一大束花,999朵啊,捧得他站都站不穩。夭夭感歎,爛泥真是永遠扶不上牆,期待他會變得有品味一點比期待小樂會變得淫 蕩都更難。

小樂?

想到小樂夭夭居然一時間失神。

小樂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小樂打算回夭夭家拿行李,鑰匙一直都放在她口袋,當時她狂奔而出的時候鑰匙就被她帶出來了。

小樂在去夭夭家的路上一直想,如果夭夭在家,她要怎麼說?說是回來拿行李?那夭夭會不會攔住她不讓她走?雖然這一幕多少都有點太過少女情懷,但是小樂還是禁不住地會這樣幻想。

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夭夭家的門,撲麵而來的安靜讓小樂心裏猛地一沉。沒有人。客廳裏夭夭的禦用小沙發上也是空空蕩蕩,夭夭最喜歡坐在那裏看書,不久前她還坐在那沙發上等待著小樂回家,還自導自演了一部讓人又愛又恨的鬧劇。臥室裏也安靜的可怕,打開衣櫥,裏麵夭夭的衣服和她的隨身物品都不在了。

整個房間寂靜得像個廢棄已久的鬼屋,或許在這裏藏具屍體都不會被誰發現。

“原來她已經走了,比我走的更快。我還傻乎乎地期待她能在這裏等我,還期待什麼欲擒故縱,期待什麼小別勝新婚,期待什麼“考研吧,我養你”,期待什麼“話不用說出來,相愛的人都能懂”……人家人都走了,屁都沒剩下,和誰天長地久去啊。

小樂坐到地上,貓著腰把自己蜷起來,很想就這樣從世界上消失。可是她能把自己的身體藏起來,可怕的記憶列車卻不斷地壓過她的腦海,一幕幕回憶無比清晰地襲擊著她。

“幹嘛啊,搞得跟死了人一樣的。”小樂抹抹眼淚,可是抹了還有,抹也抹不完,索性拿夭夭那9999元的四件套床單來擦鼻涕。

“真是的,就算要分手也得說一聲啊,這一聲不響就消失,算個什麼事嘛。”小樂越想越難過,索性躺到床上哭個夠。

晚上夏顏又借了她爸的車幫小樂搬家。曲言說:“既然夭夭不在,幹脆你就住這啊,還可以等她回來。那寢室又小又熱,你回去個什麼勁啊。”

小樂把她的棒球帽壓的很低,什麼也不說隻搖頭。曲言歎氣,夏顏隻幫忙搬東西不說話。把行李都裝好後,開車回學校的路上曲言對夏顏說:

“今晚我回寢室陪陪小樂啊,看她樣子很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