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井然心情好不是沒有理由,剛才她在等樓青的時候親眼看曲言把夏顏送走了。真是爬牆的好機會,是時候火力全開了,真想看看這個三貞九烈號稱小P的家夥能堅貞到什麼地步呢?寂寞是很可怕的喲。
在她懷裏的樓青想的是:“不知道回家會不會看到一個和我一樣頂著黑眼圈的花花呢?沒我在家嘮叨讓她早點睡覺估計她是夠嗆啊,沒有生物鍾的可怕女人。”
謝井然和樓青兩人挨得這麼近,禸體上關係也是如此的親密,可是兩人卻各懷心事,想的是不同的兩個女人。
樓青在謝井然的車裏睡著,謝井然故意把車開慢點讓樓青可以多睡一會。到了樓青家樓下,樓青一睜眼就看到花時上樓去了。謝井然貼上來咬她耳朵:“帶我一起上去吧。”樓青把她推開。
“好絕情啊。”謝井然一臉委屈。
“你都已經爬牆了還反過來說我絕情?”
“那有什麼,反正我們之間從來都隻是禸體關係啊。”謝井然說得非常理所當然,“誰也沒動過真感情,你說是不是?”嘴上說得輕鬆隨意可是眼睛卻死死地勾住樓青,企圖在她的臉上找到蛛絲馬跡。可惜生不逢時,樓青偏偏戴了遮去半張臉的大墨鏡,完全看不出表情。
“沒錯,你說的對。”樓青笑,粉色的唇扯出一個很自然的笑容,“所以這樣的關係也是可以隨時終止的吧?玩玩而已。不過現在我對你膩味了,別來找我了。”
“嘩,好大脾氣。喂,你和那空姐上過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而且今天也是你主動打電話給我讓我來接你的吧。要不是看在你被我免費上了這麼多次的份上,誰他媽的理你啊!”謝井然捏住樓青的下巴,用力把她往下壓,樓青痛苦地擰起眉,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
“你以為你喜歡上你那純潔無暇冰清玉潔玉樹臨風的房東你就也變得純潔了,不要天真了小朋友,你做過的那些蠢事——出賣自己的身體供人歡樂,你以為隻要你時過境遷就可以抹去嗎?你早就肮髒不堪了,你還妄想著……”
樓青猛地把謝井然推開,力道之大讓謝井然頓時清醒過來自己在說什麼。再看樓青時發現她落淚了,兩行淚止都止不住嘩嘩往下落。樓青摘去眼鏡,賭氣般地狠擦眼淚。
謝井然呆在原地,認識了大半年了,兩人罵過打過,她還真沒看過樓青哭過呢,這兩行淚立馬讓謝井然繳械投降:“喂,抱歉……因為你說你膩味我了,我自尊心受不了。剛才那些話,我收回……”謝井然發現自己很容易就被樓青這爛脾氣激怒,一看到她那種不顧人死活什麼話都自我地往外蹦謝井然就克製不了地想要反擊,想要打壓。
可是讓樓青流淚並不在她的計劃內。
樓青是個外剛內柔的人,這點她謝井然應該最知道才是。
謝井然歎氣,到處找紙巾給樓青擦淚。樓青擺手:“不用,你說的很對。”
“啊?喂,你可別記仇,咱倆都是脾氣上來口不擇言的,你應該知道啊。”謝井然好後悔。她討厭樓青的冷嘲熱諷同樣的也很怕她的自暴自棄。
“不過那些都是真心話,我也應該很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人。”樓青紅腫著雙眼,睡眠不足所引起的浮腫被這一折騰更是快要眯成一條縫了。樓青自嘲地笑,“我是沒資格喜歡她,很癡心妄想吧……”
謝井然點根煙,操,就這時候像文藝青年了?這憂鬱的氣質怎麼如此濃烈揮散不去啊。
“跟我上去吧。”樓青推開車門。
“上去幹嘛啊?”謝井然叼著煙,眼睛圓圓的。
樓青轉身,眼睛幾乎是閉起的,像隻修煉千年化作人形的狐妖,沉著聲音,磨出勾人的調調:“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