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地方。
花時假裝不經意地把目光飄向她,見她頭發亂糟糟,而且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
昨晚兩人混亂之後,小樂整個人倒在牆邊睡著了。花時找半天才從她的兜裏找出手機,打電話給曲言讓曲言接她回家。昨晚喝成那個樣子,今天很難光鮮亮麗地來上班吧。
不知是哪種心情,本來花時是一點也不想回憶昨晚的事情,心裏有種疙瘩化不去。田婷婷明顯是喝多了一時衝動才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並不是發自內心地想吻她。這種不負責任的行為花時就權當她是在不清醒狀態下的小孩行為好了。若是要去追究,她能給予怎樣的回複呢?要她負責因為她奪去了一人隻有一次的初吻?這樣的理由花時連說都說不出口。
隻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吧。
花時是這樣想的,她也明白,或許這輩子她和田婷婷最近的交集也就是這一次了……
花時定了定神把目光收了回來,小樂忙著把筆記本什麼的掏出來,並沒有發現她的目光,所以沒有尷尬的對視——這很好。
小樂覺得口幹舌燥。今早手機鬧鈴響得都快沒電了小樂還在被窩裏翻滾,最後是被曲言一腳踹起來的。小樂醒來看到曲言出現在自己麵前,非常的茫然,再環視下四周,儼然是夏顏家。
“我怎麼在這裏?”小樂揉著痛得快要裂開的腦袋疑惑地問。
“醉鬼!趕緊收拾過來吃點東西,再慢吞吞地上班就要遲到了。”曲言懶得回答她的問題。昨晚她接到花時的電話,與花時合力把小樂抬回家後累個半死,夏顏處於半殘疾狀態也幫不上她的忙,隻能幫她倒水喝。曲言清晰地記得那個氣質冷豔號稱小樂同事的女人在低頭的時候,脖子上鮮豔的吻痕露了出來。曲言渾身一顫,以她多年的經驗可以肯定,那吻痕一定是剛剛印上去的,色澤紅潤,帶著些水汽。不用說曲言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一個醉鬼在酒吧趁酒後意識不清的時候對一個美麗女人行凶!一定是這樣!小樂啊小樂,就是夭夭再混蛋,也不能她前腳走後腳你就勾搭別人去了,你這麼做不過是想轉移疼痛的注意力而已,到頭來還是會受傷的。
小樂看看時間,嚇得幾乎是飛到衛生間去洗漱。夏顏雖然腿腳不便但是還是做了三人份的早餐,三份三明治和三杯牛奶,做好了呼喚曲言來拿。
小樂慌慌張張地整理了下儀表,三口就把三明治給吞了下去,也不管牛奶把她舌頭燙傷,大口大口地喝了半杯就急忙出門了。
夏顏和曲言麵對麵坐著吃早餐,夏顏明顯感覺到曲言有心事。
“言言,其實還有一件事,我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夏顏實在不想落井下石,可是……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
“什麼?”曲言幽幽地抬頭,語速更是慢到和鬼一個頻率。
夏顏從包裏拿出兩份紅色的請柬,推到曲言麵前說:“一份是咱們的,一份是,給小樂的。”
曲言一口牛奶差點噴出來。這東西,就是魔鬼的邀請函!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夭夭結婚請帖。
“我不知道該怎麼給她。”夏顏半閉著眼睛端地杯子細細地喝牛奶。
曲言拿起小樂的請帖,一個鏤空的桃心裏麵把夏知遙的名字和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寫在一起,而“田婷婷小姐”卻孤零零地落在旁邊。曲言氣的一口火噴不出來!
“她好意思!居然還發請帖!”曲言把自己和夏顏那份撕掉,小樂的執在手中,作勢要撕。
“別撕。”夏顏阻止她。
“難道還要真的給她?”
夏顏很平靜地說:“你覺得不把請帖給她就是好嗎?那樣隻會讓她逃避一輩子。既然一開始是她選擇了夏知遙,那麼無論怎樣的結局也該自己去承受,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