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裏安安靜靜地坐著,一任我抱住。
我吻著她噴香的頭發,她忽然回轉身來,我看見她的眼睛在笑。她循著我的耳朵,在耳垂下輕輕一吻,幽幽說道:“安,我好喜歡這樣啊。"
阿三有問:你們兩個可真夠孩子氣的啊。
我想,戀愛的根本目的就是讓你回到孩子般純真的年齡,用最真實的一麵麵對愛你和你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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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還沒開始,我們已經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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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長篇女同小說】轉載2001-11-11 21:02:06
上海往事(3)
作者:13不靠
上海往事25-31
(二十五)
兩天以後我們去醫院,檢查的結果是醫生要求梅蕊住院。梅蕊隻好實話告訴醫生自己無法離開那麼久。這樣再三討價還價,醫生同意梅蕊每天下午到醫院來吊針和觀察。
我發誓說一定會監督她。這樣每天下班我便彎去外灘等她出來,或者有時候她下班早了就會來公司等我。
起先我們還很大方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是時間久了卻發現風言風語越來越多。於是我總是把車停在電台隔壁的友誼商場,而她也喜歡在公司不遠處的小咖啡館等我。
這樣就避開了她的聽眾和我的同事。我不想讓我的任何的不小心去影響她的前途。
治療開始不久,梅蕊很快成了醫院裏各色人等的焦點。走到哪裏都有素不相識的人來打招呼。我知道那是喜歡她的節目的人太多,但也從人們有些驚疑的目光裏看出我的不合適。
那天我還是照常我陪著她去吊針。一瓶快完了,我去護士辦公室叫人來換。走到門口便聽見裏麵兩個小護士在那裏說笑:
“儂講那個梅蕊是不是同性戀啊?那個安天天陪她來的呢。"
“我看也象。那天還看她們手拉手的呢。哎喲,我都不好意思講。"
“不過文藝圈裏的人老開放的,反正跟男人困(目困)覺(上床)也隨便來西厄。何況跟女人,又不損失啥。" “儂迭個人哪能介齷齪的啦?我看兩個小姑娘清清爽爽的。其實要是誰願意這樣天天來陪我吊鹽水,我才不管伊是男的還是女的來。"
“這倒也是。不要講吊鹽水來,小李要是肯天天來接我下班我就燒高香了。男人嘛,一個個都不是東西。就會隻嘴巴,到了真要做啥事體了,就縮了。"
。。。
小護士的話被我的闖入打斷了。她們都似乎有些尷尬地看著我,猜測著我是否聽到了她們的談話。我很寬容地一笑,既想告訴她們我已經聽見了,希望她們以後別在背後亂嚼舌根,也想告訴她們,其實我不會在意她們的議論。
但我和梅蕊還是決定以後不要再那麼親密。送她的任務仍然繼續,但在離醫院還有些距離的地方我們會下車。然後我看著她自己去醫院。我總是在原地站著,她總是走兩步便會回頭跟我笑,然後再走,再回頭,再笑。這樣連續著幾次,她便消失在遠處了。我算計著時間去外麵轉一圈,然後仍然站在老地方等她一起回家。
在暮色裏我總是想,不知道哪天她出來看不見我會怎樣,不知道哪天我等不到她會怎樣。這種等待好象就是一個慣性,成了生活的某個部份。
其間“心經"開了幕。開幕當天我和梅蕊匆匆到了場。有些時日不見,胡岩似乎發了胖。他和梅蕊若即若離的關係始終在那裏讓我不安。不是妒忌的不安,而是我總有種直覺,覺得胡岩不可靠的。倒是梅蕊常安慰我,說我是把胡岩當作情敵才會那麼想。
其實我是希望梅蕊開心的,不論是不是和我一起。而且這“一起"的可能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我們雙雙努力,齊齊堵死了。任何瘋狂迷醉的前前後後,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提醒自己:這是暫時的,不是永恒的。如果梅蕊找了一個愛她的男人,那於我,多少算是安慰。她的病需要耐心和照料,我怕不會有太多的人願意堅持。即使是我,在付出和得到中也始終徘徊著。若不是她給我的那麼多的溫情支撐,我又怎能真的會去堅持?而這種“堅持"也是成了“最後的瘋狂",時刻準備著抽身而去,時刻準備著做個給自己套上冠冕堂皇借口的“逃兵"。
單獨的時候,我跟胡岩說起梅蕊的事情。但不敢告訴他全部的真相。隻是說她最近身體不好,並暗示能不能請他去醫院陪她兩次。
胡岩一口答應了下來。我長長出了口氣,覺得他的出現肯定可以去堵住別人的口。隻是我的心裏多少有些內疚,多少覺得這樣給一個男人設圈套是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