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和離棄,為何命運對她如此不公,難道擁有了絕塵的容貌,曠世的武功,就一定會失去這平凡普通到最簡單的感情嗎?

走到桌前,就著燭火燃盡棉帛,看著她在手中燃炬成灰,輕輕鬆手,片縷殘灰卷著火星落在腳邊,瞬間沒了溫度。

環顧著陳設華麗的屋子,聽繡竹說這裏的一切全部是因為她的到來而重新添置的,蕭寒佑早在她們還在路上時,就已經飛鴿傳書,讓繡竹布置一切。

她,真的是一個非常細心的人,即使在初遇時那看上去冷漠高傲的麵容下,實際上也包藏著溫柔的心。隻是,自己遲鈍的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回首,望著窗外夜色濃重的天空,臉邊趁風而揚的發絲輕輕撩亂著心思,冰涼的臉頰麻木的感覺到一絲溫暖,是什麼?

抬手,輕觸臉龐,落在指尖的溫熱液體,燙著了心,淚在瞬息間無聲的快速落下,那種無法抑製的速度,柳煙緲無力挽回的速度。

袖中安靜如常的金紗紫麟,此刻正躺在手中,與那奔湧無度的淚水交織,透濕的金紗在冰冷的夜風中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 ★★★ ★★★

坐在馬上,回望一眼麟嘯堡,靜靜的,隻此一眼,拉起鬥蓬的帽子,垂下的眼盈滿淚水,告訴自己不可以哭,眼淚卻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心碎在淚中,無人可懂的痛,深入骨髓。

“該走了,柳小姐。”身後的男子提醒道。

點頭,沒有遲疑,勒轉韁繩,一聲低喝,馬兒飛奔而出,身周數人的隊伍一同快速離去,隻留下林間紛飛的樹葉和燦爛的陽光。

此刻,麟嘯堡問雨樓的臥房內,陽光正在悄悄潛入,暖暖的光芒充斥在整齊的房間內,懶洋洋的空氣夾著絲縷幽香遊絲般盤旋在青爐邊緣,桌上一抹波光粼粼的耀眼……

金紗浮動,閃動奪目的光彩,如雲盤踞散著璀璨的光華,紫麒麟生動安靜,絲線反射著窗外的晨光,熠熠寂寞的無奈。

風,忽起,打著窗棱敲在門邊,金紗微亂,漠漠神傷……

庭院中,搖曳的百花綻放著夏初的情懷,卻不知天地儼然將會變成寒冬,那個帶走了傷痛的女子,也帶走了溫暖,隻留下殘破的心……

“原諒我……”

風語,低喃重複,空寂的房間,微笑不在,光卻依舊……

{未完待續}

第十七章(下)

任誰在此刻看見蕭寒佑霜凝的麵色,都不會輕易的開口,初夏的陽光照耀在身上,卻仍然如同身處臘月般寒徹心底。

“戒嚴雲州,嚴查所有進出的商旅。通知萬壑馬上回來,你在這裏等他。”起身,蕭寒佑掃了一眼任子墨,輕聲交待,隨即向大廳外走去。

“寒佑,在等等,先查出是什麼人將煙緲帶走,萬一他們已經連夜離開了雲州,你這樣冒然去找,怎麼能找到?”任子墨緊隨其後,追了出來,皺著眉勸道。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將煙緲帶走了。”一聲響哨,響徹天空。

一驚,任子墨吃驚的看著臉色自從知道柳煙緲失蹤後就一直蒼白焦急的蕭寒佑,一向反應敏捷的大腦竟然也有些遲鈍。

無影停在院中,輕跺著前蹄,甩著頭,似乎因為那一聲哨聲,得知了主人的心思,也顯得煩躁不安。

翻身上馬,拉緊韁繩,在任子黑微微遲疑的眼神中策馬奔出主院時,冷冽的聲音點醒了站在石階上的任子墨。

“把暢音堂看守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

微驚,任子墨從那句話中聽出了些許無奈,還有怨恨。

“按教主吩咐的辦,來人,備馬。”任子墨轉頭對身邊的人交待,快步走到院裏,接過下人遞下來的馬繩,“你們和我走,其他人在堡內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