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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自己為何又跪到了這金壁輝煌的大殿中,與上次不同的是坐在主位上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後。
瞥了一眼跪在身側的柳宛儀,她正低垂著頭,蒼白的臉色隱在垂下的發間,讓柳煙緲感覺陌生的疏離感,就算是在初見時,都不曾有過的冷漠感此刻如同無形的屏障橫隔在她們不到二尺的距離間。
冷眼看著跪在眼前的柳宛儀,王皇好不得意的挑眉,恐怕不會有人能體會到她現在的好心情。這種居高臨下俯瞰曾經不可一視毫,完全不把自己這個皇後放在眼裏的人,真是太令人通體舒暢了。
深吸一口室內嫵媚的薰香,王皇後綻開一個笑容,勝利者的笑容。
“柳貴妃,哦,不對,應該叫柳氏,哀家差點都忘記皇上已經削了你的貴妃頭銜。”王皇後不好意思的笑笑,任誰都可以從那個笑容中看出得意和鄙夷。
“皇上正為軍國大事操心,沒時間來聽你們胡言亂語,你有什麼要起奏的,就對哀家說吧。”
早前,柳宛儀說有隱情要晉見李熙,可是李熙早為邊疆戰事攪的心煩氣躁,根本無暇顧及後宮的事情,更何況北方邊陲一直傳來節節敗退的惡信,現在讓他去見使他和國家蒙羞的柳家人,李熙更是一千一萬個不情願。
於是,便將柳宛儀的事情交給王皇後處理,這也正合了王皇後的心意。
“罪婦隻想問罪婦的哥哥一個問題。”柳宛儀仍然沒有抬頭,冰冷的聲音從垂下的發間傳來,好似地獄深處傳出來的聲音,讓人全身發寒的幽暗。
“噢?”挑眉,王皇後斜睨一眼明顯因著柳宛儀的話微微一怔的柳萬鬆,既而說道:“你問吧?”她到要聽聽,柳宛儀想問柳萬鬆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還有什麼是她不惜非要晉見李熙,當著他的麵問柳萬鬆的。
“謝謝,皇後娘娘。”頷首,柳宛儀此刻才慢慢地抬起頭,她蒼白冷寒的麵色讓在場的人嚇了一跳,特別是柳萬鬆。
他閃爍不安的眼掃過柳宛儀,既而停在柳煙緲的身上,突然一滯,隨後迅速斂眼,一閃而過的精光沒有逃過柳宛儀冰冷的眼睛。
“哥哥,我的女兒呢?”突然開口,震驚四座的話一出,不同的人,不同的驚愕。
不語,柳萬鬆明顯蒼老許多的身形,在柳宛儀灼灼逼人的視線下,更加萎頓。
沉默,柳宛儀看著柳萬鬆的閃躲,心中已經明了幾分,隻是她仍然不死心的想要一個答案。“我的女兒到底去哪裏了?”再次問,她的聲音已經滲著痛苦,眼裏蒙著一層淚水。
她,到底在說什麼?!
柳煙緲擰著眉,咬著唇聽著柳宛儀的問話,完全不知道眼前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就是她的女兒啊!可柳宛儀為何會問柳萬鬆這種問題,難道……
她是柳宛儀與李熙的女兒,這是月前讓她震驚不已的事情,現在柳宛儀卻懷疑起她的身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給她一個答案。
“柳萬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皇後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厲聲問道。
“罪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柳萬鬆回道,虛脫的聲音已經泄露了一些端倪。
“啪。”一拍金質扶手,王皇後怒道:“好個柳萬鬆,你竟然敢在哀家的麵前裝瘋買傻,快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王皇後發難,再看柳宛儀平靜到沒有絲毫波瀾的臉色,柳萬鬆垂下頭,深深歎息。·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