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卻有天壤之別……張揚自不必說,更多則是灑脫的耀眼,多了份在女子身上不易看見的俊朗。
心中的忐忑不安似乎沒有逃過蕭寒佑含笑的眼睛,她不期然的邁步,在大家不明究理的疑惑中迎著柳煙緲走來,伸出手托起她微微發顫的手,動作自然而然。
驚,瞬間的不知所措,就連腳步也跟著微亂,心亦亂。
輕托著柳煙緲的手,與她並肩朝著端坐在主位上的蕭落塵走去,微笑的眼神采飛揚,沉深的藍湧動眸底,明媚無限。
側目,透過頭紗看見她絕色的麵孔下那抹淡然的笑容,柳煙緲片刻失神。
似乎感受到柳煙緲的目光,那道若隱若顯的藍光飄向紅紗下模糊不清的麵容,牽起的嘴角擒著柳煙緲熟悉的自信笑容,一如既往的驕傲。
微怔,隨即也跟著翹起嘴角,一個放心的笑在紅紗下綻放,手中蕭寒佑的溫度隨著沉靜下來的心跳,緩緩流遍全身,就像這相握的手,簡單的十指交纏,簡單的愛,簡單的幸福著……
蕭落塵是唯一的長輩,端坐於正位上的她保持著高貴的笑容,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她們,在接受了倆人的跪拜後,大禮得成,主婚的任子墨走上前,儒雅的微笑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
“本教自始以來,新郎要為新娘做一件事,而此事必由新娘提出,除了不能違反教規外,任何事情都可以,新郎不得遷延推諉。”高聲宣布著令眾人為之一震的言詞,任子墨看著蕭寒佑笑的無辜,心裏卻已經偷樂開了花。
笑,淡淡的,點頭,“好,請煙緲出題吧。”側目而視,瞧著站在身邊的柳煙緲,她語氣輕鬆。
沉默,感受到來自人群裏的無數道灼灼視線,柳煙緲安靜的不動聲色,片刻後,頭紗下漾開一個俏皮的微笑。
“拿琴來。”柳煙緲說著向桌邊走去,沒有遲疑,拿下頭上的墜珠紅紗,粉妝淡抹的她,清麗的微笑讓蕭寒佑微微一愣。
議論聲細如蚊鳴,卻如波浪般四散起伏。
對於見慣了火麟教裏倆位大美人的眾人來說,柳煙緲絕對不算美中極品,卻仍然讓大家感受到一份不輸她們的清麗。
她不同於蕭落塵不沾塵煙的高貴,不同於蕭寒佑張狂的冷豔,她是完全不一樣的美麗……清幽卻不冷淡,如同霞光最後一絲明媚,微小卻很迷人,特別是她那一抹孩子般的任性笑容,平添了幾許天真。
腳步輕移至長桌之前,看著雲兒將琴放下,柳煙緲水漾眼眸始終未從蕭寒佑身上移開過,亦如她的目光……烈烈如火般熾熱。
從來沒有見過她穿紅色,一向素衣簡服的她,飄逸清俊,而此刻一身紅色嫁衣的她,卻又是另一番無限風情……
似乎隻有這如火的紅才能將她霸道的美烘托的這般極致,不如自己寬袖墜地的南方華麗,蕭寒佑窄袖束腰的長袍卻是簡潔利落的北方風格,腰間流金鑲玉的腰帶和腳上的金靴如豔血霞光中的點點碎金,璀璨生姿。
她的美,真的讓人無法直視。
同為女人,怎麼她竟能將女子的柔美與男子的清雅融合在一起,如天地日月般相協自然,無半點做作之感。而她渾然天成的傲氣與掠奪氣息,讓她猶如無冕之王般,折服著所有人的心與神。
“我彈一曲,請寒佑應曲舞劍,大家看,可好?”甜笑著問,眼神掃過全場。
“好!!!”百人的大廳內,叫好聲不絕於耳。
貴為一教之主的蕭寒佑並不常在眾人麵前施展拳腳,見過她真功夫的人其實並不多。
直到那次與大昭國在城外的一役中,她出神入化的武功,不僅僅讓亞布阿克功敗垂成,讓皇帝的部隊震驚不已,更讓教裏眾人領略到蕭寒佑的真實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