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極輕的,含著一絲擔心,帶著一層羞澀。
一盞甜白釉的茶碗中盛著一小泓茶水,端過,仰頭喝下,片刻後,溫涼的感覺傳到腹部,緩解了辛辣酒水的刺激,略感不適的胃部稍稍有了些舒服。
淺笑著,放下杯子,湊到柳煙緲的耳邊輕聲說道:“等會兒你先走,悄悄的,過會兒我就來。”一股酒香隨著她熱熱的呼吸噴散到柳煙緲的耳邊,惹得她一陣臉紅,幸好臉上的胭脂幫她解了圍,這會兒她還真感激起先還埋怨了半天的妝容。
“我們先走好嗎?”一對新人先行離開,似乎禮所不符。≡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眸中是柳煙緲微紅的耳垂,蕭寒佑神情中有了一絲□,隨後坐正身子,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淺笑輕揚瞥了一眼正被一些堂主包圍的任子墨和早就混到人群裏去的裘萬壑,不緊不慢的開口。
“交給子墨和萬壑,沒事。”
點頭,柳煙緲也突然玩心大起,笑意灩瀲的俏臉上,一副孩子般的淘氣。想像著喝的東倒西歪的眾人當發現新人不見時,那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好笑。
不待遲疑,柳煙緲拉起裙擺,掃了一眼正在酣飲的人們,又瞧了一眼蕭寒佑,在她流轉著狡黠目光的微笑中,悄悄退出了正堂。
半盞茶不到的功夫,蕭寒佑也身形輕移消失在了正堂通往後院的廊口,這一切悄悄落到了被大家不斷敬酒的任子墨眼中,隻見他微微翹起嘴角,搖頭而笑。
唉,看樣這幾百號人,都要靠他和裘萬壑那個酒蟲來擋了,真是投主不慎啊,落得這麼一個被酒灌死的下場,他也怨不得別人了。
慘笑著,這場別人的婚禮,怎麼成了他的災難,唉……
★★★ ★★★ ★★★
漫風,細月,幽幽星雲。
前廳的喧鬧隱隱傳來,隔著重疊的山水和起伏的院落,模糊的真實,親切的遙遠。
銀輝下畫風軒靜靜獨立於一片秋意闌珊間,半綠透紅的樹葉微風中輕輕搖晃,毫無聲息中數片飄悠悠落下,隨水蜿蜒流去遠方。
紅紗金絲的蓋頭搭在桌邊,柳煙緲含著淡淡微笑望著天空中的一輪明,倚在蕭寒佑的懷裏,感覺一切好似都在夢中一樣。
“又發呆了。”輕輕一聲,帶著些許笑意。
不好意思的低頭,自己這愛發呆的習慣似乎總是改不掉,每每出神的時候,都會惹來蕭寒佑的調笑。
“咱們這樣跑出來,等他們發現了,會不會生氣?”
“氣就氣吧,總不能讓我放下良宵去陪他們吧。”伸手拿起桌邊的酒,淺飲了一口。
嗔怒的瞪了她一眼,坐直身子,柳煙緲拿過她手裏的酒杯放回桌上,“我怎麼發現隻要是在人後,你總是沒正經呢。”
“這時候,你和我談正經?”挑眉,又拿過玉瓷的酒壺,見柳煙緲伸手過來要拿,她敏捷的避開。
“別喝了,剛才在外麵還沒喝夠啊,快給我。”繞過她的肩,柳煙緲伸手去拿酒壺,原本倚在她的懷中,此刻仿佛是伸手將她抱住一般的姿勢。
“嗬嗬……”蕭寒佑笑了幾聲,看著近在咫尺的俏臉,她不聲色的貼近,即將粘上柳煙緲的臉頰時,輕聲說道:“沒想到娘子真是熱情,主動投懷送抱,蕭某真是有福之人啊!”
“誰----”倏地側目,嘴角不期然地貼上蕭寒佑的鼻尖,柳煙緲猛然一怔,隨即如同燙著了一般,赫然彈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