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緊張,那麼久沒見子夕,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紀水清其實是想說“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可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深吸一口氣,舒展了一下筋骨,她向前走了幾步。“有允磊照顧,她當然是好的很。”石允磊像照顧瓷娃娃一般對待夏子夕,那丫頭還能不好嗎?
“我知道允磊對子夕好,這是子夕的福氣。”紀水清忽然想到石允磊在照顧總是丟三落四的夏子夕時的場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一定覺得很頭痛吧,要照顧那麼一個粗神經的女孩子。
側目,苦笑著,“簡直就是允磊的災難。”
佯裝生氣地看著南宮翔焰,紀水清不滿地說:“什麼叫災難?子夕除了有些迷糊外,其他都很好啊。聰明,能幹,漂亮,哪裏就成了災難了,他們在一起,也是允磊的福氣才對。”她為自己的好姐妹打抱不平,好好一個夏子夕怎麼從這個人嘴裏說出來這麼不堪。
看著如此護短的紀水清,南宮翔焰輕輕笑出聲,“是,夫人說的有道理。”
臉上一熱,疑惑是不是在太陽底下站太久,紀水清偏過頭,不敢看臉上一派從容的南宮翔焰,不經意間一瞥蔚藍色海麵上一個白色的小點引起了她的注意。
“翔焰,那是子夕他們嗎?”紀水清聲音有些發顫,抬手指著越來越近的小點。
微微眯起眼睛望向遠處,點頭,“還挺快。”她輕聲說,唇邊的笑容漸漸在擴大。
緊張,是紀水清現在唯一的感覺,呼呼的海風吹過臉龐,急切而熱烈,像極了此刻她心裏的感覺。
隨著小白點逐漸在眼前擴大成一艘遊艇,隨之而來的則是夏子夕激動的大叫聲,和那種幾乎是不要命的姿勢跳下船的身影。
“水清!”
“子夕!”
夏子夕撲到紀水清的身上,兩個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還沒說一句說,就已經哭成了淚人,讓跟著走下船的石允磊和站在一邊的南宮翔焰有些無措,隻能無語地站在她們身邊。
“水清,真的是你嗎?”夏子夕抹著眼淚,顫聲問著。
“是我,子夕,是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紀水清伸出手幫夏子夕擦去臉上的淚痕,心痛地說。
“老天爺總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大概是聽見我罵他,才把你還給我們。”夏子夕吸吸鼻子,樣子可愛極了。
抬手輕輕拍夏子夕的頭,紀水清有些哭笑不得地教訓著。“老天爺你也敢罵,你這個丫頭,膽子也太大了吧!”小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沒輕沒重的。
脖子一昂,夏子夕理直氣壯地喊道:“老天爺怎麼了?如果他把你帶走,我就罵他,看他還敢不敢把你從我們身邊帶走!哼!”
“好了,我們能不能不要站在這裏曬太陽吹海風,到屋裏去說不行嗎?”石允磊無奈地打斷兩個女生沒有營養的對話,指指頭頂的太陽,又看看一直不開口的南宮翔焰。
“進去吧。”南宮翔焰唇邊的微笑始終如一。
紀水清此刻才想起與夏子夕一同來哲瑪妮的石允磊,歉意地笑笑。“允磊好久不見了,對不起,快進去吧。”
石允磊看著快兩年沒見的紀水清,這個總是讓人覺得過於安靜的女孩子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原來就偏瘦的身形,現在更加消瘦,看樣南宮翔焰提及的那次幾乎奪走紀水清生命的車禍,對她的影響相當大,大半年的恢複還是能讓人看出她的纖弱。
拉著夏子夕的手,紀水清與她一路上有說不完的話,夏子夕更是興奮地說個沒完,南宮翔焰與石允磊隻得跟在她們後麵,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