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高忽低地輕抖,白色的雲慢慢聚集,遙遠的潮聲夾雜著海鷗的鳴叫,不太清晰的傳來。
絲絲陽光透過青枝綠葉灑在地上,斑駁陸離,變幻不定。幹淨的空氣中依稀浮動著銅爐中殘香的味道,如同透過窗簾投射到腳邊不安分的陽光,生動而柔媚……
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肩,鼻間溢滿她身上似風若茶的氣味,隨著均勻的呼吸慢慢流注全身,仿佛血液中都流淌著屬於她的味道,帶著她味道的血液流進心髒,讓那裏有一種充裕到快要爆炸的幸福感,這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感一波一波衝擊著身體,這是一種真實到讓人害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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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卷著陽光,撒滿銀色的沙灘,白色泡沫消失在細沙間,被海浪帶上來的各種貝類,嵌滿無邊的沙灘,不遠處海鳥盤旋在碧藍的晴空下,一聲高亢的鳴叫,刺透雲際直達天涯。
碼頭上,紀水清看著巴塞爾將自己簡單的行李搬上遊艇,而站在自己身邊的南宮翔焰,始終不發一言注視著她。紀水清心虛的不敢抬頭看她一眼,心裏更是不斷自責欺騙南宮翔焰的行為,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騙子……
“夫人,可以走了。”巴塞爾站在遊艇上喊道。
“好,我馬上來。”努力抑製自己的罪惡感,帶著笑看向從早上話就很少的南宮翔焰。“我走了,照顧好自己,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不敢仔細研究南宮翔焰的沉默,腳步有些急的向遊艇走去。
伸手,一把拽住紀水清的胳膊,她有些失措的眼睛對上她背對著陽光無法看清的眸,“急什麼?”
腰一緊,紀水清毫無防備地落入南宮翔焰炙熱的胸膛中。
“翔焰,巴塞爾在看。”直視著南宮翔焰深邃的眼,她臉紅道,也許不至巴塞爾在看,感覺到別墅那端,似乎射來無數道目光。
低歎一聲,她忽然伏身吻住了紀水清的唇。
鼻尖傳來熟悉的氣息,仿佛是香片殘留在空氣中最後一絲甜美,抽空的大腦如停擺的機器,耳鳴的聲音持續擴大,刺破心髒直達四肢百骸。
“好了,可以走了。” 話音未落,她的指已從她的下顎鬆開,後退半步,略帶調侃地欣賞著紀水清的臉,勃然漲紅到可以滴血。
這……這家夥!
紀水清嗔怒地瞪著邪邪笑著的南宮翔焰,明知道有人在看,明知道她會害羞,她還吻她。有意的!絕對是有意的。
對於南宮翔焰這種“輕薄”的行為,紀水清隻能用又氣惱又好笑來形容,整個早晨見她話不多,自己還在自責,看來她是多慮了,這個家夥根本不值得同情。
然而就在轉身要走之時,她忽地伸手又拉住了她,在紀水清眼露質疑之色時,見她深含意味的揚起一抹淺笑,俯身向前,輕而緩的細聲道:“要想我。”
微愣,忽爾一笑,昂頭在她臉上快速印上一吻,趁她愣神的功夫,抽出胳膊,小跑著跳上了遊艇,不敢回頭看她笑的得意的表情。
直到駛出了很遠,才轉身望向陽光下已經成了一個小點的哲瑪妮,碼頭上的人影已然無法辨認,卻知道她一定還在那裏,如同自己現在這樣……凝望著。
有時她強勢倨傲的立於眾人之前,有時她像個孩子似的任性妄為;有時她淡漠疏離的麵對一切,有時她眼中盈滿繾綣深情;有時她心懷悵惘極目眺望,有時她纏綿悱惻的糾纏著你的心。
到底哪一個她,才是真的她?
也許,這些全部都是。
她,是個謎,卻又清澈明晰的印照著一切。
迎著熱熱的海風,紀水清凝望著陽光下發出金色光芒的沙灘,深情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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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南宮沒有發現嗎?”塞日婭小聲問。
“沒有,不過我擔心騙不了多久。”紀水清無奈的笑笑。
“沒關係,隻要你早點趕快回哲瑪妮,她應該不會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