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3)

,示意已經洗好了。徐時萋替她包了頭發,卻不替她擦臉上的水,任她閉著眼摸黑的牽了她到外麵的陽台去。

“你,要替我掏耳朵?”文珈羅終於搶到了毛巾擦淨眼裏浸的水,然後瞪著她手裏變出來的小小挖勺。

忙碌地搬了椅子和小凳子,徐時萋坐在椅子裏,把小凳子擺在身前,朝她招手。

文珈羅有一點兒迷惑。但夕陽側照進陽台,給這女人鍍了一層淡淡的金邊,她唇邊的微笑真像可以采下來的一朵花,雋永的朝自己開得正好。文珈羅就像嗅到了花蕊含蜜的誘惑一樣,腦子裏還轉不過彎來,腳已經自發地朝她走了過去。坐在女人的身前,輕輕地把頭擱在她的膝上,臉頰下是溫熱的身體,緩慢地替她擦著頭發的手,是她最愛的那一雙。

明明前不久也以這樣的姿勢枕過奶奶的腿,但心境卻差得太遠太遠。

扭著頭可以看到兩個人的影子落進客廳裏,斜斜長長的,逐漸又淡至全無。

耳朵裏傳來一點兒癢,又有敏[gǎn]的地方,被那冰冷的挖勺碰到時幾乎整個人都要戰栗起來。徐時萋不但替她掏耳朵,而且還兼帶了按摩,耳廓內外,揉得連臉都幾乎要燒起來。她伸手攬住女人的腰,無意識地摩挲著,轉頭輕輕啃住女人的膝蓋,換來對方揪住她的耳垂。

等服務得她都快點兒睡過去了,那女人也不知什麼時候放過了她的耳朵,轉而研究起她的頭發來。

“幹什麼?”被細微的痛弄醒了神,文珈羅伸手抓住了那隻偷偷作案的手。

她一抬頭,看到徐時萋的掌心中躺著一根細細的頭發,不過是白色的。

“我頭上的?”文珈羅撓了撓剛才痛的地方,有些兒稀奇地,“還有嗎?”

徐時萋點了點頭,俯□去將那幾根白發都拔掉了。

“哎呀,看來我老了,竟然就長白頭發了呢。”文珈羅笑咪咪地看著她,“你可別嫌棄我啊。”說著又揉了揉自己的臉,“看看,長皺紋了沒,法令線有沒有?”

徐時萋俯□去,把那些未來可能長皺紋和法令線的地方一一親吻過,然後就見女孩的嘴角垮了下去。

“我怎麼感覺被安慰了呢,難道真的長了?”說著她嚷嚷著掙紮著站起來要去找鏡子。

等將來你白發蒼蒼,滿臉皺紋,法令線不笑都可以看到的那天,我依然愛你。滿腔的話,無法說出口,那個約定像個緊箍咒,在最初的那段日子裏,沒日沒夜的響在耳邊,深刻在腦子裏。徐時萋覺得已經快忘掉了自己的聲音,怎麼把話從喉嚨裏擠出來,張著嘴也找不到氣息流經的存在。

發現徐時萋有開口的舉動,文珈羅頓時跌坐了回去,她緊握著徐時萋的手,張著口,恨不得代她說話。

徐時萋張口三番,幾經掙紮,最終隻是流下了淚水。

“不說,咱不說。”文珈羅心疼地捧住她的臉。徐時萋的眼眸裏透出來的哀傷,讓她的心絞成了一團,“慢慢來,你有這個想法就好了,別放棄,記住,別放棄就行。”

是,不放棄。徐時萋闔上了眼,緩緩把頭倒在她削瘦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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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九章 誰是誰的責任 ...

那幾根白發,被徐時萋珍藏起來了。

文珈羅也有珍藏起來的東西,就是徐時萋寫過的每一張字條。

她們都找了盒子,把東西分別裝了,是背著對方做的事,藏在對方平時不會去觸碰的角落。有一點小秘密的感覺,相處在同一個空間裏,你也有不知道的一隅。

每次有一點什麼事發生過後,例如文珈羅做飯、徐時萋洗頭,她們之間的感情就會慢慢覆加上一層,變得越來越厚實可靠。而每個周末的回程也固定下來,有時候文昱會來接,有時候杜蒙蒙跟她們的車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