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床上的瞬間,文珈羅簡直要脫力了,被掩在徐時萋身下,整個胸腔都受到擠壓,害她忍不住呻[yín]出聲。
“珈羅……”
文珈羅正積蓄力量準備翻身把徐時萋製住,冷不丁耳朵裏鑽進這輕幽芬芳的歎息,像從千百年前一路迤儷而來,走近後卻風霜滿麵,曆經傷痕。她頓時就酥軟了下去,微閉起眼任淚水從旁滑落,捧住女人的臉,吻了上去。
再沒有比這個更動人心弦的時刻了,彼此都是心無旁騖,專心致誌地取悅對方。明明已經不知道這麼靠近過多少回,可無論是淺嚐還是深入都能輕易的令人顫唞起來。
但是終究,文珈羅還是沒有令徐時萋如願,她緩緩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從床上坐了起來。
“時萋,”文珈羅替對麵豔紅著雙♪唇喘熄著的女人拉了拉歪了的衣領,露出光滑的裸肩的女人有著天真無邪的誘惑,她不得不竭力控製自己,“叫我的名字。”
“珈羅,文珈羅。”徐時萋輕聲念著,喉嚨裏的沙礫在慢慢風化,她也在逐漸地找回說出話的感覺。
文珈羅屏氣凝神,靜靜地聽著,眼都不眨的,仿佛在用心靈鐫刻記錄這組音波。
“是不是很神奇?”徐時萋微微笑著,硬生生地打趣,“大概……和狗急了也跳牆……這種類似吧。”
“怎麼這麼說自己,”文珈羅擰眉,“奶奶跟你說什麼了?”
徐時萋偏了偏頭,好像忍受不了女孩坐在對麵所散發的氣息一樣,按捺不住地又貼身上去,與她交頸而偎:“奶奶問我,是不是有個人威脅我,大概也隻有你們……不相信我真的是被奶奶刺激了那麼一下……才能開口的……”
文珈羅扯了扯嘴角。這真的是個很親密的姿勢,但卻是個看不到表情的姿勢,這女人在如何斟酌著說這些話,她其實用後腦勺也可以想到的。
“我想……那是因為你愛我,奶奶又知道你愛我吧,所以想法就會有點偏激……其他人,就不會這麼想了……”
啊,文珈羅在這熟悉的語調中終於想起來,這女人其實是有張很伶俐的嘴的。隻是這幾個月沒有開口,因為不方便,即使是用字條交流她也是避免冗長的句子,能簡短盡量簡短。
“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可是……”徐時萋還在循循善誘,但接下來的話就被女孩吞沒了。比往日裏更柔軟的吻,像羽毛輕輕刷過那瓣能把話開得無比燦爛的花舌。花蕊是會分泌香蜜的,文珈羅輕輕吮xī,像隻種了饕餮靈魂的蜜蜂,要把每一滴蜜都收納囊中。
剛剛還說個不停的女人已經快要迷失方向了,腦子也完全不夠用,再動不了心⊙
文洲也站了起來,身居高位,久而久之自然有一種威懾力。他還是什麼都不說,你也看不出他是不想說還是正在思考什麼。但他隻要看著你,就足夠彈壓得你無法動作。她爸的這種威嚴,文珈羅其實從來沒感覺到過,但今天她終於有了切身的體會,甚至立刻能猜想到徐時萋在對麵這張麵孔時內心的壓力。
難怪那天爸去看她時,那女人見了他會那麼緊張。
“珈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