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虎恰好有一雙足夠強硬的拳頭,王小二能不怕嗎?
“媽,你一定要救我啊,李全說了,三天之內,我要是不給他錢,他就要打死我,李全那個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要說要弄死我,我必死無疑啊。”
“媽,你就這麼狠心嗎?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啊。”
“媽,我要是死了,王家可就絕後了,你以後去見了我爸,你怎麼跟他交代?”
……
王小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勸說著老人,老人眼眶微紅,手死死的按在枕頭,枕頭下麵便是家裏的房產證。
她不想讓王小二敗了家,但王小二的話又讓他擔心不已,李全是貧民窟混出來的老大,做的是不正當的買賣,手段凶狠,王小二足足欠了李全十八萬,若是還不上錢,李全勢必饒不了王小二。
盡管,老人對於王小二去賭錢的行為深惡痛絕,但王小二的話依舊深深的觸動了他,倘若王小二有個三長兩短,來日她去了陰曹地府,如何跟自家老頭子交代?又如何跟公公和婆婆交代,王家到了王小二這裏,一脈單傳。
“媽,你非要逼死我嗎?”王小二苦苦哀求道。
“你這個孽畜,誰讓你去賭錢的?”老人氣的渾身都在顫抖,十八萬,這簡直是一筆天文數字。
“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見到母親似乎被自己說動,王小二立馬激動了起來,他不敢從母親手中搶房產證,他要是敢那麼做,陳虎和南宮柔柔饒不了他,陳虎的狠毒他不僅看到,而且還經曆了,哪怕是李全那樣的狠人來了,估計也不是陳虎的對手,更不要說他了。
但如果母親自己將房產證交給他,那就不一樣了,陳虎和南宮柔柔是受母親所托辦事,到時候肯定不會為難他。
“媽,你放心,房子雖然賣了,但我絕對不會讓你露宿街頭,我們去城裏租房子住,我會出去打工,一定給你養老。”王小二拍著胸膛保證道,短時間內出售房子,肯定賣不起高價,最多也就買個二十萬左右。
換了李全的賬之後,他隻能剩下一小部分,那麼一點點根本就不夠他去賭坊翻盤,但不要忘記了,他身上的錢雖然不多,但醫院的醫護賬號上麵還有十萬塊。
母親治病大概要花個幾萬,不管花多少,十萬絕對綽綽有餘,到時候出院的時候,把錢一退,他便有了足夠的本錢去翻盤。
等他賺了足夠的錢,直接去城裏買套房子也不在話下,隻要賭贏了錢,區區一套房子,又算得了什麼?
王小二原本就沒想一輩子住在貧民窟裏麵,他是一個有著遠大誌向的人。
“唉。”聽著王小二信誓旦旦的話,老人長長的歎息一聲。
王小二不是第一次跪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了,隻可惜,每次王小二都是說過就忘,或許正應了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如今王小二的行為,老婦人意外,但也不是特別意外,猜測王小二肯定是被陳虎和南宮柔柔教訓了,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乖乖跪在她麵前。
老人並不相信王小二的話,但她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小二去死。
“媽,李全真的會殺了我的,我不想死啊。”王小二趁熱打鐵的說道,又開始磕頭了起來。
見狀,老人長歎一聲,“拿去吧,這是家裏最後的一點東西,敗光算了。”
老人將枕頭下的房產證取了出來,顫抖著手遞給王小二,既然守不住,那便算了吧。
到了她這個年紀,很多事情已然心有餘而力不足,反正房子她也是留給王小二的,王小二早晚肯定要把房子敗掉,早一些和晚一些又有什麼區別。
“謝謝媽,謝謝媽。”王小二站起身來,激動的接過房產證,轉身便出了病房,看了眼圍觀的人群以及陳虎和南宮柔柔,他沒有說話,快步離去。
“陳虎,我們……”見狀,南宮柔柔臉色閃過一抹擔憂。
“我們已經盡力了。”陳虎搖了搖頭,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無權插手,房產證是老人親手交到王小二手中的,他不可能從王小二手中將房產證重新奪回來。
“可是,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們……”南宮柔柔輕輕拉了陳虎一把。
“你想讓我去找個賭坊的人?”陳虎摸了摸鼻子。
“嗯,那個賭坊肯定有問題,不然的話,王小二怎麼可能輸掉十八萬?”南宮柔柔說道。
“行吧,幫人幫到底,那我就再管管這檔子閑事。”陳虎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從內心來講,他是不想管了。
理由很簡單,王小二已經沒救了,就算這一次他幫忙,解決掉賭坊的麻煩,以後王小二還會闖出更大的麻煩,指望王小二改邪歸正?
陳虎對此不抱任何的希望,太陽永遠從東方升起,不可能從西方升起,有些事早已注定,沒那麼容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