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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不是時候吧,又或者,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是應該開口,就這麼默默地過下去,才是應該的吧。表白這種事情,還是應該像莫芷念這種年紀才可以去做的吧。年輕的,沒有那麼多顧慮的心……杜知秋有一種滄桑感,對現實的無力,似乎自己想要的,真的太多了。多到無法抑製地,開口說出來不計後果的話。杜知秋想要趕緊說些別的,把剛才的那句話圓呼過去,畢竟把阮憶柔嚇走什麼的,太讓人憂傷了。

可是就在此時,杜知秋聽到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好”,頓時滿腹的話,卡在了喉中。

當莫芷念問完問題,又說完一堆話,回到屋裏的時候,就見得安宛初坐在餐桌邊,托著腮,看著桌上的飯菜發呆。

“不是讓你先吃嗎?這天氣,飯菜會涼了的。”莫芷念走過去摸了一下碗邊說道。

“涼了就再熱熱好了。”安宛初說著,站了起來,端起兩人的飯碗。

聽著安宛初那淡淡的調調,莫芷念真怕她是生氣了,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聽得安宛初端碗進廚房時,最後淡淡地來了一句:“涼了也想等你一起吃。”

被戳!莫芷念捂著小心髒,有一種頓時要休克掉的感覺。

對,今天流行的是,戳!

作者有話要說:飄~~~~二更~~~~~~~

歡樂滾走睡覺去了,大家都早點睡……睡前滾一滾神馬的最鬆筋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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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鬱氣結在心 ...

莫芷念一度懷疑是自己幻聽了。像安宛初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麼肉麻又戳心的話。讓人心裏酥酥的麻麻的,像是在心尖兒上栓了根線,另一頭就牽在了廚房裏那人的手上,隨著那人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被牽來又扯去,跳得歡快又異常。話是聽在了耳中,說不出的舒坦之後,是莫名的焦躁。

有一個問題,是莫芷念很想知道,卻又一直回避去探究,甚至刻意打壓下去不再讓自己繼續好奇的。那就是,安宛初,對自己,是不是也存著,那樣的心。

好奇歸好奇,想知道歸想知道,莫芷念卻不敢,順從自己的心意,把這件事情弄個分明。有些事情,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絕對要比什麼都說清楚看明白強。畢竟沒弄清的時候,還能裝個糊塗。可是要是清楚了,那麼決定接下來該怎麼辦的球,就又到了自己的手裏。

莫芷念真是覺得年紀大了,沒有勇氣,也沒有信心,去看清楚安宛初的心。所以之前才想著,不管安宛初是怎麼想的,自己都默默守護著就好。

可是事到如今,莫芷念才發現,有些事情,不是自己閉上眼,就可以裝作看不見。這些日子,因為堅定地相信,自己隻是在默默守護,於是心理負擔少了,與安宛初走得也越發的近了。結果有些時候,安宛初的反應,也不是自己裝傻充愣,就能躲過去的了。

譬如隻是幾頓飯的功夫,安宛初就掌握了自己對食物的喜惡,又或者剛才安靜等待自己打完電話一同吃飯的模樣……莫芷念承認這種親近與貼心,實在讓人心裏時常像灌了蜜一般甜蜜。可是同時,也像是一把小鞭子,在莫芷念身上心間抽著。莫芷念必須反省,自己這般不計後果的親近,潛意識是否是一步一步將安宛初拉近,近到那不應有的距離。莫芷念心驚。

當安宛初端著重新盛出的熱飯,走出廚房時,眼中的失望,自然是不會讓莫芷念看到的。臨時起意的一句話,說得自己都有些臉紅心跳,隻得借由打開電飯煲,掩飾在那蒸騰的熱氣之下。可是直到臉上的熱意消退,順帶涼了溫熱的心,也沒聽到莫芷念有隻字片語的回應。

就像是之前的種種,都隻是自己的猜錯了,會錯了意,錯誤的表達根本不會得到正確的回應。安宛初心裏越來越涼,連帶著對自己一貫冷靜自製又十分精準的判斷力也懷疑起來。

女孩子,就是這樣,但凡有些風吹草動,或者風吹草不動,就會覺得異樣。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隨便做出些什麼動作,或者開口說些什麼話,都值得在心裏盤弄半天,像是能從那些東西裏,想出朵花兒來。敏[gǎn],多慮,連安宛初都不能避免。

雖是刻意鼓起勇氣說出的話,但卻是真心實意,看著端起碗碟去廚房熱菜,始終未曾對這句話有所回應的莫芷念,安宛初隻覺得心裏發疼,焦躁得連手心被指甲掐得出印都不曾覺察。

飯菜都重新弄熱上桌,安宛初一點都沒了胃口。隻是礙於莫芷念還在一邊坐著,自己也使不出撂筷子走人的小性子,隻得加起米粒往嘴巴裏送。

大米裏含有澱粉,嚼久了,當是會覺得有些甜的。可是安宛初的這幾粒米,在嘴巴裏嚼了又嚼,卻總是能吃出一股苦味來,讓人難以下咽。心口像有什麼東西堵著,別說是幾粒米,就是一口氣,恐怕都難以咽下去。

這突如其來的鬱悶和狂躁感,是安宛初以前從未有過的。本以為,自己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