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也不是那麼糟糕吧,大概是這幾天睡得晚了點,精神不太好。”看著陳樹如獻寶一般的舉動,莫芷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安宛初,則是至始至終冷著一張臉,就像是和身邊的這兩個人從來都不認識一樣。
嘖,氣氛有些沉重啊。原本陳樹是擔心莫芷念心理負擔過重,於是故意說笑一下,結果兩個人都不咋給麵子也就算了,為什麼有一種殺氣襲來的感覺。陳樹摸了一把頭上或許並不存在的汗水:“是因為快期中考了吧,就算是複習,也要勞逸結合啊,我看你這幾天,好像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陳樹還沒說完,就見旁邊一直一聲不吭的安宛初噌地突然起身:“我回班上看看宣傳稿怎麼樣了。”語氣平板,說完,也不等兩個人反應,隨手把手裏的礦泉水瓶扔進了莫芷念的懷裏,轉身就走了。
差點被瓶子砸翻在地的莫芷念,揉著被砸到的小肚子很是無語。這家夥,真是越來越有脾氣了啊,也不管旁邊還有個會喘氣的,就這麼下黑手啊。安宛初走後,莫芷念又和陳樹坐著說了一會兒話,等確定自己腿上的力氣恢複的七七八八,才起身往班級所在的位置走去。
走近了,莫芷念看著了八班的那圈凳子,凳子圈中間那幾張桌子是被大家從樓上搬下來供人寫宣傳稿的,現在安宛初正趴在桌上奮筆疾書,想必稿子又告急了。莫芷念瞅了瞅周圍那些埋頭該幹嘛幹嘛的同學,猶豫了一下,還是往桌邊走了過去,在安宛初身邊坐了下來,拿起一張稿紙開始幫忙。
依稀覺得安宛初似乎是停頓了一下的,不過還沒等莫芷念開口,人家又旁若無人地忙活了起來。莫芷念鬱悶地戳了戳手上的稿紙,為什麼摔跤的是自己,疼的是自己,結果生氣的倒反而是別人。
不過不知道安宛初這氣,算不算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反正到了這一天散場,兩人一起回家的時候,安宛初倒是沒再擺臉色給莫芷念看。該騎車騎車,該說話說話,似乎一切都和平日沒有太大變化,可是莫芷念卻總有一種,哪裏不對勁的感覺。自然,是不會再去提起,惹安宛初不高興的。
顯然,莫芷念的第六感,有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接下來的一天半的運動會,安宛初除了忙班上的事情,就是在一邊埋頭複習。
無疑,安宛初一直是個好學生,上課認真聽講,課後認真作業。不過,也僅僅是盡了本分而已。而有種東西,叫做天分,足以讓安宛初做完份內的事情,就能得到別人十倍努力之後也無法得到的成果。所以,像是這麼書不離手,恨不能把整本書都吃下去的安宛初,是莫芷念從未見過的。那刻苦勁兒看得莫芷念各種心驚肉跳。
當若幹天後,莫芷念看著自己三科超水平發揮的試卷成績,從心裏樂和起來。為了公平起見,莫芷念並沒有複習從杜知秋那裏挖來的消息。但是底子在,突擊努力也有,所以單從自己的成績來看,恐怕是比前世考得還要好的。不說門門壓倒安宛初,總有一兩門可以把安宛初撲倒吧。
可是當安宛初淡定地把自己的那三張拍在了莫芷念的麵前。世界驟然從五光十色,變成了一片漆黑。
付出總會有回報,這句話適用於莫芷念,同樣的,也適用於安宛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