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逆雪站了一陣,聽他唱歌:“愛上你從來就不曾後悔,離開你是否是宿命的罪,刺鼻的酒味我渾身欲裂,嘶啞著我的眼淚。”歐陽逆雪忽然覺得嗓子裏哽咽起來,眼睛卻是幹澀的,她隨手在身上找了找,找出幾張疊落在一起的鈔票,也不知道是多少,扔進了那隻紙盒裏。
朱蕊匆匆來了鳳凰城,她是接到手下電話告訴她歐陽逆雪來了,她才匆匆趕來的,來的時候,歐陽逆雪正在空蕩無人的大堂裏喝酒,一杯接著一杯,似乎是想麻痹自己一樣。朱蕊走了過去,說:“小雪,怎麼了?”
歐陽逆雪沒去理會她,朱蕊歎了口氣,拿了酒瓶給她慢慢斟上酒,說:“這次回來,你好像變化很大的樣子,有什麼心事跟我說說?”歐陽逆雪還是自顧自的喝酒,朱蕊隻好說:“你少喝點,看喝吐了。”
歐陽逆雪忽然說:“我其實就是個百無一用的東西,原來還一直把自己當天之驕女,還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我到今天才發現我有多沒用。”歐陽逆雪還從來沒被挫敗過,從小到大,無論是學業還是綜合能力,以前被朱蕊逼得離開,她自己知道那是因為自己一味容讓,而不是失敗。
但是現在她被挫敗的一塌糊塗,挫敗到連最基本的自控力也喪失了,這樣的自己,連她自己也深深覺得百無是處。
以前別人覺得她謙虛有禮,溫文爾雅,那隻是良好的家教教育出來的而已,實際上她是個充滿了傲氣的人,我行我素不太把世俗放在眼裏的人,如今這個挫敗卻將她打擊的幾乎體無完膚。
呂倩雅在醫院裏等了一天,早上歐陽逆雪打過電話以後,她以為歐陽逆雪會來看她,結果卻讓她失望了,快近傍晚,歐陽逆雪也沒有出現,呂倩雅的媽媽一直在絮絮叨叨,說:“你還在等什麼呢,到現在也沒見人,不可能來接你了,更不可能認錯,你就別跟媽媽強了,回去好不好?”
呂倩雅卻搖頭,說:“她以前對我那麼好,她現在變成這樣肯定不是她本意,她不是這樣的人。”呂倩雅還在盡可能的給歐陽逆雪找借口:“我如果不是非攔著她吸毒,她也不回答我,她雖然變了很多,可是好的時候還是挺好的。”
呂倩雅的媽媽說:“你就別妄想了,吸了毒的就完蛋了,我活了幾十歲了就沒見過誰能真戒掉的。”呂倩雅忽然又哭了,說:“我還是回去吧,說不定她現在是最需要有人幫她的時候,我以前那樣麻煩難照顧,她都沒嫌過,我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呂倩雅執意要回去,她媽媽怎麼勸她也聽不進去,她爸爸一副不關己事的樣子,她媽媽拗不過她,隻好準備把她送回去。戚成武於是也一起回去了,路上呂倩雅說:“你昨晚把我帶出來,歐陽會不會生你的氣?要不然你暫時還是別回去了。”
戚成武隨口說:“我不在她要在跟你動手怎麼辦?她真要殺你還不是更掐螞蟻一樣的?”呂倩雅低了頭,說:“我不信她能真狠心殺我。”
回到家裏,呂倩雅卻見到了朱蕊,呂倩雅一見到朱蕊心裏就不舒服起來,說:“你來幹什麼?”朱蕊剛剛從樓梯上走下來,一邊往下走,說:“小雪喝醉了,我把她送到了臥室裏,你好好照顧她吧。”朱蕊滿麵笑容,看著呂倩雅臉上身上的傷,故作驚訝的說:“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小雪你打你了吧?“她走到了呂倩雅身邊,又仔細看看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