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淡淡紫色的平羅裙,長及曳地,無一朵花紋,隻袖口用品紅絲線繡了幾朵半開未開的夾竹桃,乳白絲絛束腰,手挽屺羅翠軟紗。垂一個小小的青玉連環佩,肩披寬長的極近透明的白色披肩,夜風吹起兩邊幾縷青絲,淡黃色月光輕撫頸上的煙紅桃花,花桃之狹長的鳳眼微微側目,繼而優雅的轉過身來。夏宴驚呼出聲,“你在這裏做什麼?”“想起下午宴兒在這賞花賞得發呆,所以特來瞧瞧,嗯~果然好情致。”自是跟著你往這出走來,隻不過比你早到而已,花桃之輕勾唇角,笑意越發溫柔了。寧靜的黑夜,除了草叢裏的蟋蟀聲,便是回響在夏宴耳邊的心跳,臉頰微微發燙,不過這麼黑她應該看不見吧。花桃之,見月光下唯美動人的女子望著指尖不語,便又起了逗弄之意。

緩緩走下風絮亭的台階,微微欠身附在夏宴耳邊,“宴兒身體還沒調養好嗎?怎的臉還是這般紅?”墨色的美瞳盡是藏不住的笑意。夏宴慌亂的後退,拉開有些曖昧的距離,“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不是應該洞房花燭嗎?

花桃之的眉心輕輕皺起,“宴兒怎麼總是用‘你’來稱呼我?以後我們同在一片屋簷下,不如以姐妹相稱喚我‘桃兒’可好?”夏宴的音線卡在喉嚨裏,支支吾吾就是喊不出口,這是怎麼了,夏宴惱,平時稱呼秀兒的時候不是很連貫很通順的嗎?怎麼怎麼。。凝噎了許久,“桃桃。。桃兒妹妹。。。”花桃之心裏暗自悱惻了一句,忍不住扶上了額,你是跟爹爹串通好了來讓我頭疼的嗎?

夏宴屏著氣,這緊張尷尬的氣氛讓她不知所措,是不是自己喊的生疏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妹妹還未回答剛才的問題呢,嗬嗬。。”

花桃之的纖纖柔夷撫上了雪白的亭欄,吐氣如蘭,“因為,想一個人了。”

宗親王府西廂雨露苑,邵煜睡眼惺忪的坐起,揉著的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昨夜的事情他雖睡的有些沉穩,但身下那灼熱的體溫和直入雲霄的筷感他還是記得很清晰。摸摸邊上微涼的寢榻,掀開薄被,一抹腥紅染在白色的床單上分外刺眼。明月、落花端著臉盆華服推門而進,恭敬的福身作揖,“王爺您醒了,奴婢替您梳洗更衣。”“你們家二夫人呢?”邵煜不著寸屢的起身,接過清水遞來的白綢內衣穿上。“回王爺,夫人一大清早便去風絮閣拜見正夫人了,現在應該一起在偏廳用早膳呢。”邵煜甩甩頭,他昨晚喝的太多,看著桌上疊的整整齊齊鳳冠霞帔和喜秤紅蓋頭,那昨晚的自是見過新夫人的容貌的,可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邵煜穿著一襲繡綠紋的藍長袍,腳蹬白鹿皮靴,一個踏步踱進用膳的偏廳。遙見一白一紫倆絕色女子相依而坐。那白色的女子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目若秋波,頸間一朵嬌豔欲滴的桃花含苞待放,美得猶如仙女下凡。盈盈一雙狹長鳳眼,望著邊上從紫色宮服,一根玄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略施薄妝,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動人的夏宴。邵煜癡癡傻傻的望著眼前的那位絕色仙女,他不禁有些得意起來,有生之年能娶到如此貌美絕塵的兩位女子,更說明他顏如宋玉,品貌非凡。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冠,連邁著的步子都盡顯風度翩翩。

埋頭喝粥的夏宴見綜親王踱步而進,便想起身施禮,“王爺。。”還未起身,一雙柔軟的玉手便覆上了自己的手背,硬生生的將自己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