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著,卻讓他們一下子覺得那些大石頭忽都添了幾分仙氣,仿佛是仙人點過的頑石,自有了幾分靈氣。而白衣人那樣的仙姿天容與這個血腥可怖的石陣實在格格不入,那樣的人似乎應該出現在高峰秀水之上才是。
他們例行稟報於豐息,本以為隻來了這麼一個敵人,豐公子大概頭都懶得點了,誰知正在彈琴的豐大公子卻停了手,回頭盯著他問道:你是說玉無緣來了?說完也不待他回答即起身走出營帳。
石陣前,一黑一白的兩位公子隔著石陣而立,一個高貴雍雅,一個飄逸如仙,一個麵帶微笑,一個神情淡然,彼此皆不發一語,默默注視,氣氛看似平靜,卻讓他們所有人皆不敢近前一步,隔著數丈距離遠遠觀望著,天地間忽變得十分的安靜,似乎僅有風吹拂著那黑裳白衣發出的輕微聲響。
後來,那兩人---他們隻看到白衣與黑衣在石陣中飛過,仿佛飛仙互逐,都是十分輕鬆的、悠閑的足不沾地的在陣中穿越,卻又快速異常,往往白衣的明明在左邊,可眨眼之間他忽又出現在右邊,黑衣的明明是背身而立,可剎那間他忽又變為正麵對你……時而飛臨石上,時而隱身於陣,那些石頭有時會飛起,有時會半空粉碎,有時會自動移動……可那些都不是他們關注的,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著那兩個人,而那兩人自始至終都是麵不改色的,神態間都是十分的從容淡然的,他們似乎並不是在決戰,他們……他們隻是在下一盤棋而已!
再後來,那兩人又各自陣中走出,仿佛中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的輕鬆,各自回營。
聽說,那一夜公子在營中打坐調息整夜。
五月十九日,無事。
曾問公子,以無回穀雙方的兵力而論,風雲騎遠勝於金衣騎,為何不一舉進攻將華軍殲滅?
他的回答卻是,風王隻托我守好無回穀,並沒要我進攻。
五月十九日申時末,王歸。
“齊恕。”
清亮的聲音再次響起,齊恕不由驚醒,抬首看去,王正靜看著他,等候他的回答。
“嗯,王,營中一切安好。”齊恕覺得隻有這麼一個答案。
“喔。”風夕卻也並不追問,淡淡的點點頭,目光移過,帳外豐息正從容走來,手中輕搖著一柄折扇,扇麵一幅墨蘭圖。
“王,皇國爭天騎已至無回穀,我們……”程知急急稟報。
“我知道。”風夕擺擺手,看向豐息,起身離座,“這幾日實在有勞公子了,惜雲在此謝過。”
“息並無功勞,風王無需言謝。”豐息微微一笑道。
“王,您如何回得這般快?皇國爭天騎出現在此……難道您路上未曾遇到他們?”齊恕問出疑問。
“鹿門穀內我襲殲五萬爭天騎。”
眾將聞言皆不由眸光閃亮的看向他們的王,臉上一片敬慕,而豐息的眼光卻落在風夕的眼眸上,那雙眼眸如覆薄冰,冰下無絲毫喜悅之情!